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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ldo;喔，你为何戴着手套穿过田野？&rdo;

对了，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戴手套？

对了！对了！这件事计划得太美了！

最后，韦恩弗利小姐终于谨慎地拿出一把刀，她拿得很小心，免得擦拭掉刀上原有的指纹‐‐这天早上惠特费德爵士曾经在爱许庄园的起居室用他那双小胖手摸过的刀。

锋利的摩洛哥刀。

布丽姬觉得有点恶心。她必须拖延时间‐‐对，而且要让这个女人说出事实‐‐这个没人爱的灰瘦女人。应该不会困难，因为她一定想尽情卖弄她的得意杰作‐‐而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就是像布丽姬这种人‐‐就快永远闭口的人。

布丽姬用模糊混浊的声音问：

&ldo;那是什么刀子？&rdo;

韦恩弗利小姐忍不住笑起来。

笑得很可怕、很柔和，还带着规律，一点也不像人的笑声，她说：

&ldo;是替你准备的刀，布丽姬，给你的！你知道，我恨你很久了。&rdo;

布丽姬说：

&ldo;因为我要嫁给高登&iddot;惠特费德？&rdo;

韦恩弗利小姐点点头。

&ldo;你很聪明，太聪明了！你知道，这东西就是对他最不利的证据，别人会发现你被这把刀‐‐他的刀‐‐杀死在这儿，刀子上还有他的指纹！我今天早上要求看这把刀的方式很聪明吧！

&ldo;后来我趁你们上楼的时候，偷偷用手帕把刀子包起来放进口袋。真是轻而易举！不过这件事本来就很容易，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rdo;

布丽姬仍然用那种混浊呢喃的声音说：

&ldo;那是因为你有鬼才。&rdo;

韦恩弗利小姐又露出那种淑女似的浅浅笑容，用骄傲得可怕的声音说：

&ldo;不错，我从小就很有头脑，可是他们什么事都不让我做，要我整天留在家里无所事事。后来高登‐‐只不过是个鞋匠的儿子，可是他有野心！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出人头地，但是他居然把我甩掉‐‐把我甩掉！就只为了那只鸟那件可笑的事！&rdo;

她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仿佛在扭曲什么东西似的。

布丽姬心头又起了一种恐怖感。

&ldo;高登&iddot;瑞格居然敢甩了我‐‐韦恩弗利上校的女儿！我发誓一定要报复他！我常常一连失眠好几夜，脑子里始终在想这件事。后来我们越来越穷，连房子都不得不卖掉，结果却被他买下来了！他还自以为给了我多大的恩惠，替我在我自己的老家弄了份工作。那时候我真是恨透他了！可是我从来都没表现出来，我们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教。这就是‐‐一个人有没有教养的差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