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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一开始，罗兰想答些什么，却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清了清嗓子，再开口。&ldo;睡吧，先生‐‐睡吧，忘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但除了撞你的那个。&rdo;

金的眼皮垂下了。&ldo;忘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但除了撞你的那个。&rdo;

&ldo;你正在散步，那人开车撞了你。&rdo;

&ldo;散步……那人撞了我。&rdo;

&ldo;没有别人在这里。没有我。没有杰克。没有那女人。&rdo;

&ldo;没有别人。&rdo;金应声答道，&ldo;只有我和他。他也会这样说吗？&rdo;

&ldo;是的。很快你就会沉睡过去。过后还会觉得疼痛，但你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rdo;

&ldo;现在没有疼痛。沉睡。&rdo;金那扭曲的身架放松地平躺在松针厚厚的地面上。

&ldo;但你沉睡前，再听我一句话。&rdo;罗兰说。

&ldo;我在听。&rdo;

&ldo;有个女人可能会来找你‐‐等一下，你是否梦中爱过男人？&rdo;

&ldo;你是在问，我是不是同性恋吗？也许是个潜在的同性恋？&rdo;听起来，金虽然虚弱，却还不失幽默。

&ldo;我不知道。&rdo;罗兰停顿了一下，说，&ldo;我想是的。&rdo;

&ldo;答案是：不。&rdo;金说，&ldo;有时候我会梦到女人。现在少了，我老了……但眼下也许不太会梦见了。那混蛋真是把我撞得很惨。&rdo;

还不算太惨，不像我的男孩那么惨。罗兰苦涩地默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ldo;如果你只会梦想和女人相爱，那就会有一个女人来找你。&rdo;

&ldo;你说的可当真？&rdo;金似乎很有兴趣。

&ldo;是的。如果她真的来了，那会是个好女人。她会跟你说虚无之境的祥和和快乐。她也许会自称为莫菲尔，沉睡之女，或是赛伦娜，月亮之女。她会向你伸出手，保证带你到那里去。你必须拒绝。&rdo;

&ldo;我必须拒绝。&rdo;

&ldo;哪怕她用双眼和乳房来诱惑你。&rdo;

&ldo;哪怕。&rdo;金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