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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乔治&iddot;比昂迪‐‐朋友们叫他&ldo;大乔治&rdo;，又被他的对头称作&ldo;大鼻子&rdo;‐‐站在亨利的右边，所以由他来向亨利提问。这会儿昏昏欲睡的亨利坐在桌前一个劲儿地眨动着猫头鹰似的眼圈，特里克斯&iddot;波斯蒂诺把骰子拿在手里，那只手由于海洛因的长期侵蚀已经见出最糟糕的结果了，颜色泛灰的肌肤正是坏疽的征兆。

&ldo;轮到你了，亨利。&rdo;特里克斯说，跟着亨利就从他手上把骰子拨弄下来。

他茫然地瞪视着两眼，丝毫没有想玩游戏的样子，杰米&iddot;哈斯皮奥把骰子移到他面前。&ldo;看着这个，亨利，&rdo;他说，&ldo;你有机会得分拿馅饼了。&rdo;

&ldo;里斯3『注：里斯（lizettewoodworthreese，1856‐1935），美国女诗人。』的诗，&rdo;亨利做梦似的说，然后四下看了看，好像刚刚醒过神来。&ldo;埃蒂在哪儿？&rdo;

&ldo;他很快就来这儿，&rdo;特里克斯安抚他。&ldo;玩游戏吧。&rdo;

&ldo;来一针怎么样？&rdo;

&ldo;玩游戏吧，亨利。&rdo;

&ldo;好吧，好吧，别靠在我身上。&rdo;

&ldo;别靠着他。&rdo;凯文&iddot;布莱克对杰米说。

&ldo;好吧，我不靠。&rdo;杰米说。

&ldo;你准备好了？&rdo;乔治&iddot;比昂迪说，他看着亨利的下巴垂至胸前，又慢慢抬起来‐‐就像看着一块木头在水里颠起颠落，一边朝其他人使劲眨眼。

&ldo;好吧，&rdo;亨利说，&ldo;来吧。&rdo;

&ldo;来吧！&rdo;杰米&iddot;哈斯皮奥兴奋地大声嚷嚷。

&ldo;你来操这个蛋！&rdo;特里克斯表示同意道。所有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在另一个房间里，巴拉扎的牌楼这会儿搭到三层高了，又颤动了一下，却没倒。）

&ldo;好啦，听好啦，&rdo;乔治说着又眨了眨眼。虽说这回亨利应该轮到体育类题目，但乔治念出来的却是艺术和娱乐一类。&ldo;哪一个最流行的西部乡村歌手以《一个叫苏的男孩》和《福尔松囚徒的蓝调》以及其他许多乡巴佬歌曲闹了个大红大紫？&rdo;

凯文&iddot;布莱克，还能再押上七点或是九点的，（如果给他扑克筹码的话，）刚才笑得前俯后仰的，差点把桌面都给顶翻了。

乔治仍在装模作样地看着手里的卡片：&ldo;这个流行歌手还有个出名的绰号叫做黑衣人。他的名字会让人联想到撒尿的地方，他的姓氏又让人想到要掏你的钱包了，除非你他妈的是靠扎针过日子的。&rdo;4『注：这里提到的&ldo;黑衣人&rdo;就是前一章里埃蒂反复说起的歌手约翰尼&iddot;凯什。其名字johnny与john发音接近，在美国俚语中john有厕所的意思，而他的姓氏cash跟现金是一个词。』

一段期待中的长久的沉默。

&ldo;沃尔特&iddot;布伦南5『注：沃尔特&iddot;布伦南（walterbrennan，1894‐1974），美国电影演员，曾多次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rdo;亨利最后说。

一阵咆哮似的大笑。杰米&iddot;哈斯皮奥死死拽住凯文&iddot;布莱克。凯文&iddot;布莱克在杰米肩上不停地捶着。巴拉扎的办公室里，垒起来的扑克牌已经有点塔的模样了，这会儿又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