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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别担心，&rdo;他说。&ldo;别担心，埃蒂。这是，是那个。&rdo;

&ldo;命运。&rdo;埃蒂说。

枪侠颔首微笑。&ldo;命运。&rdo;

&ldo;命运。&rdo;埃蒂说，他们互相看了一下，两个人都大笑起来。罗兰看上去有点错愕，也许甚至还隐隐约约有点惧意。他很快收住笑容。笑声停下时他看上去神思恍惚，那样子有点忧郁。

&ldo;你们笑得这么欢，西不西在一起爽过了？&rdo;黛塔粗嘎的嗓门向他们喊过来，声音已变得衰弱了。&ldo;你们是不是打算要戳戳了？我就想看戳戳！要看戳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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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蒂砸死了一只。

黛塔还是不肯吃。她看着埃蒂吃了半块，想要他手里的另一半。

&ldo;不是这块！&rdo;她说，眼睛闪闪地盯着他。&ldo;不是这块！你把毒药弄到另一头上了。你想把放了毒药的那一头给我。&rdo;

埃蒂什么也没说，把另一端撕下搁进嘴里嚼起来，吞了下去。

&ldo;不是这么回事，&rdo;黛塔愠怒地说。&ldo;离我远点儿，灰肉棒。&rdo;

埃蒂没走开。

他又给了她一块肉。

&ldo;你撕下一半。不管哪一块，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一块，你给我，我就吃，然后你吃剩下的。&rdo;

&ldo;我从来不上白鬼子的当。查理先生。照我说的拿走吧，照我说的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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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天晚上没有尖叫……但第二天早上，她还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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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虽说黛塔没在她的轮椅上做手脚，他们也只走了两英里；埃蒂想她大概太虚弱了玩不动那些鬼鬼鬼祟祟的破坏活动了。也许她看出那对他们不起作用。现在三个最可怕的因素要命地凑到了一起：埃蒂的厌倦感，单调划一的地貌，许多天来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现在事情倒是起了一点变化，那就是罗兰的身体状况日渐衰败。

接下来流沙坑少了，但这不能算作一种安慰，他们开始走上砾石杂列的地面，烂泥地越来越多，而沙地越来越少。（这地方生长着一簇簇野草，那模样像是羞于长在这种地方似的。）那么多的大石头在泥沙相间的地面上兀然而现，埃蒂发现自己在这些石块之间绕来绕去，就像先前推着女人的轮椅绕着流沙坑走一样。过不了多久，他就该发现根本没有海滩了。那些深棕色的沉郁的山丘，渐而离他们愈来愈近。埃蒂可以看见山峦间那些横七竖八的沟壑，像是可怕的巨人用钝刀砍削过的肉块。那天晚上，入睡之前，他听见了那边山里面好像有一只很大的猫在尖声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