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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波洛没有回答。他沉着地直视着上将那双哀伤的深色的眼睛。

上将痛苦地说：&ldo;各人各尽其职，你是在寻找罪犯！我的儿子不是一名罪犯，波洛先生。&rdo;

&ldo;现在还不是。&rdo;

&ldo;你说&lso;现在还不是&rs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事态在发展……那些羊‐‐&rdo;

&ldo;谁告诉了你那些羊的事？&rdo;

&ldo;戴安娜&iddot;玛伯里。还有你的朋友弗比舍先生。&rdo;

&ldo;乔治最好闭上他的嘴。&rdo;

&ldo;他是你的一个很老的朋友，对不对？&rdo;

&ldo;我最要好的朋友。&rdo;上将嘶哑地说。

&ldo;他还是尊夫人的‐‐好朋友吧？&rdo;

钱德拉微笑了。

&ldo;对，我想乔治爱过卡罗琳。那是在她很年轻的时候。他后来一直没结婚，我想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反正我是个幸运儿‐‐我是这样想的。我把她抢过来了‐‐却又失去了她。&rdo;

他叹口气，两肩低低垂下。

波洛问：&ldo;尊夫人‐‐淹死的时候，弗比舍上校跟您在一起吗？&rdo;

钱德拉点点头。

&ldo;是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跟我们一道在康维尔。我和她一起乘船游玩‐‐那天他正巧没去，呆在家里。我直到现在也没闹清那条船怎么会倾覆了……一定是突然漏进了水。我们正在海湾划出去‐‐强烈的潮水上涨了。我使出全部力量托着她……&rdo;他停顿了一会儿，&ldo;她的尸体两天后才给冲上来。感谢上帝我们没带休一起去！至少当时我是那样想的。现在看来‐‐休当时如果跟我们一起在船上，这对可怜的小家伙来说也许更好些。如果那时一切都结束完蛋了，倒也……&rdo;

又是一声绝望而低沉的叹息。

&ldo;波洛先生，我们是钱德拉家族最后的成员。等我们一死，赖德这儿恐怕不再有钱德拉家的人了。休同戴安娜订婚时，我巴望‐‐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感谢上帝，他俩没结婚。我只能说这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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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克里&iddot;波洛坐在玫瑰园里的一把椅子上。休&iddot;钱德拉坐在他身旁。戴安娜&iddot;玛伯里刚刚走开。

那个年轻人把他那张英俊而痛苦的脸转向他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