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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不一定是你‐‐也可能是别人。&rdo;

&ldo;又会是谁呢？&rdo;

&ldo;也许‐‐是她丈夫。&rdo;

&ldo;父亲？父亲怎么会要毒死玛丽呢？他对她忠心极了，迷她迷得要死！&rdo;

&ldo;家里还有旁人，不是吗？&rdo;

&ldo;罗德立克老舅公？胡扯！&rdo;

&ldo;这很难说，&rdo;白罗说：&ldo;他也许心理错乱。也许认为毒死一个美丽如女间谍的女人是他应尽的义务。谁晓得呢。&rdo;

&ldo;那才真有意思了呢，&rdo;诺玛说，她一时似乎放开了心情，说话的语气非常自然。&ldo;罗德立克舅公的确在上次大战中涉入许多间谍的事。还有谁在家里？苏妮亚？我想她或许能作个美丽的间谍，可是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类。&rdo;

&ldo;的确，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要她毒死你的继母。我想也许是佣人或是园丁？&rdo;

&ldo;不会，他们只是偶尔来一来。我想不会‐‐反正他们是不会有什么理由的。&rdo;

&ldo;也许是她自己下的毒。&rdo;

&ldo;自杀，你是说？就像那另外一个一样？&rdo;

&ldo;是一种可能。&rdo;

&ldo;我无法想像玛丽会自杀，她这个人太理智。再说，她为什么要自杀？&rdo;

&ldo;是呀，依你的看法是，如果她要自杀，她会把头伸进瓦斯烤箱里，或是把床铺好，安安稳稳躺下去，然后服下大量的安眠药。对不对？&rdo;

&ldo;这个，这至少更自然一点。所以说了，&rdo;诺玛很认真地说：&ldo;那一定是我了。&rdo;

&ldo;啊，&rdo;白罗说：&ldo;这我倒觉得很有兴趣。好像是，你简直情愿这该是你，你喜欢这种想法：是你自己的手下了这种或那种致人于死的毒剂。不错，你一定很喜欢这种念头。&rdo;

&ldo;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怎么可以？&rdo;

&ldo;因为我认为的确如此，&rdo;白罗说：&ldo;否则，为什么你可能杀了人的这种念头使你感到这么刺激，这么快意？&rdo;

&ldo;你胡说。&rdo;

&ldo;才怪呢。&rdo;白罗说。

她拿起手提包，伸出颤抖的手指在里头摸索。

&ldo;我不要在这儿听你对我说这种可怕的话。&rdo;她向女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她过来在账本上写了写，撕下之后，放在诺玛的盘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