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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可是我也是因为你那样说才想到那个主意的。&rdo;

&ldo;我只是说着好玩的。我并不相信。&rdo;

奈维尔沮丧地看着她。

&ldo;可是，凯伊，你为什么要介意，我的意思是，你根本没什么好介意的！&rdo;

&ldo;没有吗？&rdo;

&ldo;哦，我是说‐‐要嫉妒或什么的‐‐也是在她那方面。&rdo;他停顿下来。

他的声音改变。&ldo;你知道，凯伊，你我很亏待奥德莉。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你无关。我亏待了她。光说我是不得已的是没有用的。我觉得如果这样行得通，我会感到好过些。这会令我快乐多了。&rdo;

凯伊缓缓地说：

&ldo;这么说你一直都不快乐？&rdo;

&ldo;亲爱的小傻瓜，你想到那里去了？当然我一直都快乐，很快乐。可是‐‐&rdo;

凯伊打断他的话。

&ldo;&lso;可是&rso;‐‐这就是了！这个家里总是有个&lso;可是&rso;在。这地方蒙着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恶阴影，奥德莉的阴影。&rdo;

奈维尔注视着她。

&ldo;你的意思是你嫉妒奥德莉？&rdo;他说。

&ldo;我不是嫉妒她。我是怕她……奈维尔，你不知道奥德莉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我跟她结婚在一起八年多，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你不知道，&rdo;凯伊重复说，&ldo;奥德莉是什么样的人。&rdo;

四月三十日

&ldo;荒唐！&rdo;崔西莲夫人说。她上身靠着枕头立了起来，眼光愤愤地环顾左右，&ldo;真是荒唐！奈维尔一定是疯了。&rdo;

&ldo;看来是有点古怪。&rdo;玛丽&iddot;欧丁说。

崔西莲夫人有着醒目的外形，挺直细长的鼻梁，一对眼睛可以随意达到言辞的效果。虽然她如今已七十多岁，而且健康不佳，她那天生的好脑筋却丝毫未损。她虽然长期退出了日常生活圈子，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是她还是能从这种半昏睡的状态中浮现出她精明的官能，发出犀利的言辞。在她房里一角摆着的一张大床上，靠着枕头支撑上身，她就像法国皇后般地君临她的宫廷。

玛丽&iddot;欧丁，她的一位远房表妹，跟她住在一起。这两个女人相处得非常融洽。玛丽三十六岁，有着一张那种不受年龄影响的平滑的脸，岁月对这张脸所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她看起来可能叫人猜想是三十岁也可能是四十五岁。她有副好身材，很有教养的样子，乌溜溜的头发，前头一绺白发给人一种很有个性的感觉。这曾是一种时尚，但是玛丽的那绺白发是天生自然的，打从她小时候起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