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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这可有点模棱两可！&rdo;

&ldo;我想也是，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他那忧郁、体贴的眼光并没移开她的脸上．她并不感到尴尬。他的注视并不令人感到自卑‐‐而是真诚、体贴、带着兴趣的注视。她发现他的眼光停在她头发上，伸手摸摸那缕白发。

&ldo;这，&rdo;她说，&ldo;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rdo;

&ldo;我喜欢它。&rdo;汤玛士&iddot;罗伊迪简单明了地说。

他继续看着她。她终于以有点好玩的语气说，&ldo;好了，看够了吧，怎么样？&rdo;

他褐色的脸孔一阵泛红。

&ldo;噢，我想这样盯着你看是没有礼貌。我在想‐‐想你真正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拜托。&rdo;她匆匆站了起来说。当她挽着奥德莉的手臂走向客厅时说：

&ldo;屈维斯老先生明天也会来吃晚饭。&rdo;

&ldo;他是谁？&rdo;奈维尔问。

&ldo;路华斯&iddot;罗德介绍他来的。一位讨人喜欢的老绅士。他住在&lso;宫廷&rso;旅馆。他的心脏衰弱，身体很虚，不过各方面官能都很好，而且他认识很多有趣的人物。他是个执业律师或是高等法院辩护律师‐‐我忘了。&rdo;

&ldo;这里每个人都老得可怕。&rdo;凯伊不满地说。

她正站在一座高脚灯下。汤玛士正朝着她那个方向看，就像任何落入他视线中的东西一样，她引起他缓慢、感兴趣的注视。

他突然为她那强烈、激情的美吃了一惊，一种色彩鲜明、活力充沛的美。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往奥德莉，苍白、祥和，穿着银色的衣服。

他兀自微微一笑，低声说：

&ldo;红玫和白雪。&rdo;

&ldo;什么？&rdo;在他一旁的玛丽&iddot;欧丁说。

他重复说了一遍。&ldo;就像那古老的神仙故事，你知道‐‐&rdo;

玛丽&iddot;欧丁说：

&ldo;非常恰当的描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