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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她清晰地回答利奇的问话，确认奈维尔所交代的昨晚行踪。她大约十点钟上床。

&ldo;那时史春吉先生和崔西莲夫人在一起？&rdo;

&ldo;是的，我听得见他们谈话的声音。&rdo;

&ldo;是谈话还是争吵，欧丁小姐？&rdo;

她脸红起来，不过平静地回答：

&ldo;你知道，崔西莲夫人喜欢跟人家讨论。她经常言辞严厉，其实并没什么恶意。还有，她有专横霸道、支配别人的倾向‐‐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就不像女人那样容易接受。&rdo;

&ldo;像你一样，也许吧。&rdo;巴陀心想。

他看着她一张聪明的脸。打破沉默的是她。

&ldo;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笨‐‐不过在我看来真的难以置信‐‐相当难以置信，你们怎么会怀疑是这屋子里的人干的。为什么不会是外人？&rdo;

&ldo;为了几个理由，欧丁小姐，第一，没有丢掉任何东西，门窗也没遭到破坏，我不用提醒你这幢房子的地理位置和四周环境，不过你记住这一点，西面是直落到海的断崖，南面是一两处庭院阳台，围墙挡着，下临大海，东面花园斜坡几乎一直延伸到海岸，可是四周有一道高墙围着。唯一的出路是一道通往大路的小门，这道门今天早上还是像往常一样从里面上闩锁得好好的，以及面向大路的大门。我并不是说没有人能爬过那道墙，也不是说他们不能用备用钥匙甚至用根铁丝之类的东西打开前门‐‐不过据我所知，并没有人这样做。不管是谁干下了这桩罪案，这个人知道巴蕾特每天晚上都服用旃那叶防泻药，而在里面加了麻醉药‐‐这表示是个在这屋子里的人。铁头球杆是从楼梯下面的橱子里拿出来的。这不是外人干的，欧丁小姐。&rdo;

&ldo;不是奈维尔！我确信不是奈维尔。&rdo;

&ldo;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rdo;

她无助地举起双手。

&ldo;这不像是他‐‐原因就在此！他不会杀害一个躺在床上毫无抵抗力的老妇人‐‐奈维尔不会！&rdo;

&ldo;似乎是不太可能，&rdo;巴陀合理地说，&ldo;不过你会为人们所做出来的一些事大吃一惊，在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时。史春吉先生可能非常需要钱用。&rdo;

&ldo;我确信他不需要，他不是个奢侈的人‐‐一向都不是。&rdo;

&ldo;嗯，不过他太太是。&rdo;

&ldo;凯伊？是的，也许‐‐可是，噢，这太荒谬了。我确信最近奈维尔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到钱的问题。&rdo;

巴陀督察长咳了一声。

&ldo;据我的了解，他有其他烦心的事？&rdo;

&ldo;我想，凯伊告诉你了？是的，是一直有点棘手。然而，跟这件可怕的事毫无关系。&rdo;

&ldo;也许是没有关系，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对那件事的说法，欧丁小姐。&rdo;

玛丽缓缓地说：

&ldo;哦，如同我所说的，那造成了棘手的‐‐局面。不管起初是谁的主意‐‐&rdo;

他敏捷地打断她的话。

&ldo;据我所知是奈维尔&iddot;史春吉先生的主意？&rdo;

&ldo;他说是他的主意。&rdo;

&ldo;可是你自己并不这样认为？&rdo;

&ldo;我‐‐不‐‐这有点不像是奈维尔。我一直有个感觉，觉得是某人让他产生这个主意的。&rdo;

&ldo;也许是奥德莉&iddot;史春吉太太吧？&rdo;

&ldo;很难相信奥德莉会做出这种事。&rdo;

&ldo;那么可能是谁？&rdo;

玛丽无助地耸耸肩。

&ldo;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古怪。&rdo;

&ldo;古怪，&rdo;巴陀深思地说，&ldo;这正是我对这件案子的感觉。是古怪。&rdo;

&ldo;每件事都是古古怪怪的。有种感觉‐‐我说不上来。某种气氛，给人一种压迫感。&rdo;

&ldo;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提心吊胆？&rdo;

&ldo;是的，就是这样……我们都受到折磨。甚至拉提莫先生‐‐&rdo;她停了下来。

&ldo;我正要去找拉提莫先生。关于拉提莫先生，你能告诉我些什么，欧丁小姐？拉提莫先生是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