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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奈维尔皱起眉头。

&ldo;奇特？你说奇特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会给你看看。&rdo;

他一点头示意，利奇便离开书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样非常奇怪的器具。

巴陀说：

&ldo;如同你所看到的，先生，这里面装着一个从护栏上取下来的钢球‐‐很重的一个钢球。有一把网球拍的头部被锯掉，然后这个钢球用螺丝锁在球拍把手上。&rdo;他顿了顿。&ldo;我想无疑的这正是用来杀害崔西莲夫人的凶器。&rdo;

&ldo;可怕！&rdo;奈维尔身子一抖。&ldo;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这可怕的东西？&rdo;

&ldo;钢球被擦拭干净，放回护栏上。然而，凶手疏忽了，没擦到钢球上的螺丝。我们在螺丝上发现血迹。同样地，网球拍头和把手也用外科手术用的胶布重新黏合在一起，然后随便丢进楼梯下的橱子里，跟那么多其他的网球拍混在一起，要不是我们正好有心要找，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rdo;

&ldo;你真聪明，督察长。&rdo;

&ldo;只不过是例行的事。&rdo;

&ldo;我想，没有指纹吧？&rdo;

&ldo;那把球拍，据它的重量看来，是凯伊&iddot;史春吉太太的，她和你都拿过，上面有你们两人的指纹。不过上面同时也有迹象显示有人在你们两人之后戴上手套动过它，错不了。上面只有一个第三者的指纹‐‐我想，这次是由于疏忽而留下的。是在用来重新黏合球拍的胶布上。目前我不说出那是谁的指纹。我还有几点得先提一提。&rdo;

巴陀停顿了一下，然后说：

&ldo;我要你先作好承受震惊的心理准备，史春吉先生。目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确定这次的聚会是出自你自己的主意而不是奥德莉&iddot;史春吉太太向你提议的？&rdo;

&ldo;奥德莉没做这种事。奥德莉‐‐&rdo;

门打开，汤玛土&iddot;罗伊迪走进来。

&ldo;抱歉打扰了你们，&rdo;他说，&ldo;不过我想我要加入。&rdo;

奈维尔转向他，一脸困扰的神色。

&ldo;可不可以请你出去，老朋友？这是私人的事。&rdo;

&ldo;抱歉，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你们提及一个人名。&rdo;他顿了顿。&ldo;奥德莉的名字。&rdo;

&ldo;奥德莉的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rdo;奈维尔怒火上升地问道。

&ldo;哦，你呢，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明确跟奥德莉说过，不过我来这里，是要请她嫁给我，我想她知道。再说，我真的想娶她。&rdo;

巴陀督察长咳了一声。奈维尔警觉地转向他。

&ldo;抱歉，督察长。这种干扰‐‐&rdo;

巴陀说：

&ldo;我无所谓，史春吉先生。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凶案发生的那天晚上，你晚饭时穿的那件深蓝色西装上衣肩头和衣领里有金色头发。你知不知道那些头发是怎么弄到的？&rdo;

&ldo;我想是我的头发。&rdo;

&ldo;噢，不，不是你的头发，先生。是女士的头发。而且衣袖上还有一根红头发。&rdo;

&ldo;我想那根是我太太的‐‐凯伊的。至于其他的那些，你的意思是奥德莉的？很可能。有天晚上我在外面阳台上袖扣缠住了她的头发，我记得。

&ldo;照这样说，&rdo;利奇督察低声说，&ldo;头发应该是在袖口上。&rdo;

&ldo;你们到底在暗示什么？&rdo;奈维尔大叫说。

&ldo;衣领上还有粉迹，&rdo;巴陀说，&ldo;天然1号‐‐一种香味惊人而且价钱昂贵的名牌化妆粉‐‐可别说你用那种化妆粉，史春吉先生，因为我不会相信你。而凯伊&iddot;史春吉太太用的是兰阳牌的。奥德莉&iddot;史春吉的确用的是天然1号。&rdo;

&ldo;你这是在暗示什么？&rdo;奈维尔重复说。

巴陀趋身向前。

&ldo;我是在暗示‐‐奥德莉&iddot;史春吉太太在某一时候穿著那件外套。这是上面沾有头发和化妆粉的唯一合理解释。再者你已看过我刚刚拿给你们看的手套了吧？是她的没错。刚刚那只是右手，这只是左手‐‐&rdo;他从口袋里抽出来，放在桌上。这只手套皱巴巴的，而且沾有暗褐色的斑点。

奈维尔以有点恐惧的声音说：&ldo;那上面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