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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李玄踉跄后退，脸色变得极度苍白。

他虽然早就从梦魔的神qg中猜到了这个结论，但当梦魔真的说出来时，他仍然无法承受这种震惊。一阵软弱感袭来，他跌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ldo;她将我隐入她的梦中，助我杀人，恢复我的魔力。她只求我一件事，因为她知道，只有我，才能在不惊动紫极老人的qg况下，完成她的心愿。那就是‐‐&rdo;

&ldo;杀死你。&rdo;

李玄一阵茫然。

他虽然在梦中意识到苏犹怜想杀自己，但那不过是梦而已。他虽然在幻境中见到苏犹怜想杀自己，但那不过是幻境而已。

而现在，却是现实。

冰冷的现实。

梦魔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乎已绝望的他，柔声道：&ldo;我是不是该完成这份契约，替她杀了你？&rdo;

李玄无言，良久，他艰涩地问道：&ldo;你将她怎样了？&rdo;

梦魔：&ldo;没有怎样。你知道，我虽然是魔，但对承诺看得极重，我答应过她的事qg，就一定会做到。没做到之前，我是不会伤害她的。&rdo;

李玄稍稍放了点心，梦魔悠然道：&ldo;但她会不会伤害自己，我就不知道了，也无法gān预。&rdo;

李玄身子一震。

苏犹怜在看到他的灵魂之珠时所受到的震撼，他尽皆看在眼里。他只希望，苏犹怜不会将他最后的回刀自杀，看作是为了成全她的心愿。

他多么想对她解释，那是梦魔编制的梦境，在这梦境中，一切qg感都会被夸大，一切行为都会失去理智的约束。人心中隐埋最深的一点微弱涟漪，也会变成蚀骨的裂痕……

‐‐可如果，这些是真的呢？

‐‐结果会是怎样？李玄连想都不敢想！

梦魔却为他作出了诠释：&ldo;你说，她是该高兴得自杀呢，还是悔恨得自杀？&rdo;

李玄面如死灰！

梦魔的翅膀微微扇动，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梦幻般漆黑的光环。他等待着李玄的回答，欣赏着那几乎绝望的恐惧。

这是多么鲜美的滋味，往往让他流连忘返。

李玄慢慢站直身子。

如果一件事想不明白，他的选择就是不要多想。

&ldo;以你魔的xg格，你肯留下来，绝不可能是为了遵守承诺，也不是为了向我废话。梦魔先生，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do;

梦魔飞舞的双翼顿了顿，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李玄。

&ldo;你的观察力竟会这么锐敏，连我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你。&rdo;

&ldo;不错，我留下来的真正的目的不是这些，而是他。&rdo;

他的双翼慢慢举起，粗长的羽翼漫天飞舞，化成一条条漆黑的长索，凌乱地捆着一个人。

一个遍身浴血，已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