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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程头首的链爪乃十八般兵器之外，十分霸道的旁门兵器。和流星锤，流金镗一样，可于马上，地上，水里，空中进行致命攻击。它有钢鞭之性，流星锤只意，又有飞爪伤人之威。程头首的链爪，如怪蟒翻身，卷起道道锐气，使人不敢靠近。

蓝正玉一不小心，右臂被链爪扫出一道血槽。血染残羞，碎帛纷飞。

程头首冷冷地说：“蓝正玉，还是听我一句，束手就擒，还可绕你不死。如若执迷不悟，到时后悔晚矣。”

蓝正玉也不说话，挥动长剑，捡起点点血迹。对程头首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能是白费力气，白流热血。

程头首链爪一沉，钢爪已调头，张口就叼蓝正玉的剑。

蓝正玉一招“白鹤亮翅”直取程头首的眉心。程头首大怒。怒道：“想死！”链爪灵蛇般，张嘴咬住蓝正玉的右腿。

蓝正玉吃了一惊，急忙挥剑去斩铁链。只听咣的一声响，只见星火飞溅。链爪乃百炼精钢打造，伤不得半分。蓝正玉这一力道确实不小，这一剑被链一弹，人已借力利箭般反弹过去，直刺程头首咽喉。这一式，用招之妙，可谓招式毒辣。

程头首也吃了一惊，急忙一式铁板桥，躲过致命一击，他心里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蓝玉案起开杀戒，蓝正玉怒投倭寇（67）

蓝正玉见一招扑空，急忙抓住一棵翠竹。程头首用力一拉，蓝正玉一声惨叫。他的腿已被链爪缠住，这么一用力，链一紧，已深深地陷入肌肉之中。好在他及时松开竹子。人没有昏迷，咬牙借反弹之力，连人带剑扑了一招“仙人指路”扑了过去。

程头首吃了上次的亏，也学得怪了。既不硬接，也不进攻。只是抓住链爪，用力挥甩。如放纸鹞一般，任他飞扑，只是控制飞行方向却伤不了他半分毫毛。

蓝正玉可就惨了，他右臂受伤，右腿又被链爪缠住不放，也已受伤，比右臂还严重。血溅尘土，如被困的大鸟，四处乱飞，也飞不出绳子的约束。他的血越流越多，意识越来越模糊，到后来目眩的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程头首得意地大笑道：“蓝正玉还不弃剑认输，真的想以死抗争吗？”

蓝正玉此时已意识全失，只剩下一具空壳，在空中飞舞。

程头首见蓝正玉如一具死尸似的，血肉模糊，一动不动，不仅放慢了速度。暗忖：“这个蓝正玉想不到这么不经打，还没打几回合，就已经装死。不过皇上有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办法只好执行皇上的旨意了！”

程头首想着，猛地舞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蓝正玉跟着链爪，在空中飞舞；链爪忽然张开，蓝正玉如离弦之箭向山崖撞去。这一招可真够狠的了，蓝正玉如果撞在山崖上，就是鉄身铜头，也会被撞扁，别说血肉之躯了。

自古道：“大难不死，自有救星。”就在蓝正玉被大力摔向山崖之时，一条绒绳长蛇般窜了过去。缠住蓝正玉的腰，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蓝正玉随着回去的力道，落在一人的怀中。

程头首一看，只见前面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杂毛老头。正缓缓用绒绳将蓝正玉捆了个结识。不禁怒道：“何方来的杂毛老头，敢救朝廷钦犯。”来者正是‘笑面弥勒’楮雄。

楮雄哈哈一阵大笑，怒道：“好小子，你敢骂我杂毛老头子。看你年纪轻轻，不知道礼节，原谅你一次！不过你险些害了一条性命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说着，身形一晃，已到了程头首跟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这两记耳光打的程头首脸肿牙松，眼冒金星。程头首不仅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杂毛老头子，出手居然这么快。出手就人还不说，还敢打朝廷命官。这还了得？链爪一抖，链爪呼的一声，直奔楮雄当胸奔去。

楮雄晃身躲过，身体直进，仍没视链爪的存在。这一动作不仅使程头首感到意外，又有些吃惊。将链爪调回头，一式“燕子入怀”。当胸便抓。楚雄滴溜溜地转到程头首的身后，一个大手印，硬生生击向程头首的后心。

程头首的链爪虽然威力巨大，但弱点就是适合远攻，近攻不足。特别是自卫。近距离肉搏。程头首见楚雄转到身后，右手一抖，链爪“哗”的一声收了回去。一式“快形移位”，闪开楮雄的致命一击，伸手接住链爪，将链爪拧入手柄之中。一招“恶虎掏心”反攻过去。

原来程头首的链爪手柄是空心的，柄内连的链子可以收回。近可以当手爪成了远可攻，近可肉搏的利器。

这倒出乎楮雄的意料。程头首手爪反攻，直奔楮雄当胸。楮雄早有准备，伸手去抓程头首的手爪。这一招“空手夺白刃”的手段，也令在场观看的锦衣卫高手喝彩不已。

蓝正玉在一阵打斗声中，苏醒过来。他的腿已被链爪缠的血肉模糊。虽被楮雄捆着，穴道被点。好在楮雄旨在救他，并没伤他之意。因此点的穴道只是受伤右腿上得主穴。他默默地运功，将双腿的痛处，减到最低点。幸好他的功力还算纯厚，骨质经过特殊训练，才没有粉碎。他用功想挣开绳索，由于绳索束的太近，对身上的绳索无可奈何，只好闭目养神，任他们打斗。

忽然觉得绳子一紧，已经有人将他提起，背在背上转身便跑。只听耳旁呼呼风声，后面传来追赶声。。。。。。

蓝玉案起开杀戒，蓝正玉怒投倭寇（68）

蓝正玉被人背着，上窜下跳，不用说是在山涧跳跃，因为只有在山涧。可以洒下锦衣卫的追击。那人背着蓝正玉一阵狂奔，大约有两个时辰，才停了下来。才将蓝正玉放下，坐在地上喘息。显然那人的武功不怎么好，为了救自己，全力以赴而已。他睁开了眼，就自己的居然是商廷业。这倒让他感到意外。他一向看不起商廷业祖孙，看来一味自己主张，看待一个人的过失，是不恰当的。

商廷业从包袱里取出纱布，小心翼翼地将蓝正玉腿上的血迹拭净，撒上金疮药，用纱布将伤口缠住。见蓝正玉没有动静，便又提起蓝正玉，背在肩上，继续向前走去。

商廷业背着蓝正玉，在荒芜的山梁行走。蓝正玉偷偷地看了看，见商廷业正向南走才将心放下。

商廷业背着蓝正玉走了一段山路，前面是一条林荫山道。虽不宽畅，却比无路要强得多。商廷业一阵清啸，从远处奔来一辆乌篷快车。商廷业将蓝正玉抱上车厢，放下轿帘。策马扬鞭直奔林荫大道。。。。。。

在一片开阔之地，马步芳的锦衣卫早已经摆开了阵势，静静地等候“猎物”入网。马步芳云目远望，之间晨曦中，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荡起的灰尘，包围了整辆马车。马步芳用手一挥，他的火器营“哗”的一声对准了飞奔而来的马车。马车并没有停下来，直着向火器队撞来。火绳哧哧地燃烧着，冒着蓝烟，进了枪芯。“咚咚。。。。。。”火光冲天，枪声如雷。弩箭似雨密集的“火力”射向奔来的马车。

一辆马车转眼间被击的支离破碎，马也惨叫着随马车栽倒在地。粉碎的马车，寮寮升起的火苗，吞噬者破旧的马车。马步芳快步走到马车前，撩开着火的车帘。只见车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回头说：“立刻飞鸽传书，车中无人。注意前后搜缩。。。。。。！”

藏在山头后面的商廷业，看到此景，不仅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有人暗中传书提醒，不然早已粉身碎骨了！商廷业背起蓝正玉，转身东进，进入新安境内。沿怀玉山南下，走了一天，又东进，直奔仙霞岭；仙霞岭有是山连山，盆地镶嵌的小盆地群。中间多溪流，石桥相连的江南水乡。

商廷业将蓝正玉放在地上，将腿上纱布揭开换上药，才松了口气。背起蓝正玉进了衢县。

衢县虽也贴有榜文，由于衢县远离京城，又因为明朝惨案太多，张贴的告示太多，当地的政府根本顾不过来，所以也就麻痹了。

商廷业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