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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黑琉璃给疯狼的发言做了一点补充：“而且，警方那边还有一个现成的研究材料。”

“你们是说那个瘦瘦的小孩儿？”金刚说。

寒风点点头。“我们现有的材料以及设备都是有缺陷的，以至于我们的能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无法再突破。而且倾尽全力之后还会引起呕吐昏迷之类的负面反应。如果警方开始全力研究异能的奥秘……”

黑琉璃面无表情地接了下去：“他们会修补一切我们所无法修补的漏洞，生产出大批的‘异能战士’。”

“也就是说，到时候我们只能在那些人面前任凭宰割了。”

电梯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到谷底。不安的感觉笼罩了这个不大的空间，所有人都感到了一条无可更改的命运之路正在慢慢摊开。

电梯上的指示灯正在一点一点滑向“四十”。

“在死神基地的地下十三层，有大批的分析材料以及训练器材。”小恶魔说，“简单说来，也就是用一系列奇幻的色彩，模拟战斗来刺激使用者的全部神经。这种强烈的刺激一般来说会引发神经方面的失常，但一旦抵抗过去，就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

也就是说有可能因为接受这种训练而变成神经病。小妖心里想。

“我听黑琉璃和疯狼说过，这些材料都是捡来的？”小妖说，“是否意味着你们对于这些教材以及设备的使用并不是非常了解？”

小恶魔愣了一下。“你的感觉真是敏锐。的确如此。”他说，“我们的确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使用。关键问题在于……这些材料都是有严重缺憾的。”

严重缺憾？小妖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以前就怀疑过，疯狼和黑琉璃在使用全部实力之后出现那种可怕的状态，因该就是‘缺憾’的一部分吧？”小妖喝了一口咖啡，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异样的锋利目光。“然后，你是否希望擅长生物科技的我，来帮助你们完善这些材料以及设备？”

小恶魔大笑起来。“跟聪明人讲话真好！”

小妖放下了茶杯。

“……其实这套训练方案还有一个重要的缺陷。”小恶魔竖起了食指，微笑着说，“那就是实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无法再前进了。现在你明白我为何担心会有更强的人出现了吧？”

小妖点点头。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段记载了异能的录像，警方的态度，同样也是异能者的叶湘昂，训练方案的来源，这些东西在她的脑袋里串成了一条线，指引着那残酷的未来。

火星，特殊军用科研所。

主研师的会客室。木先生把目前所有已经获得的资料分成四五份，都摊在桌子上。

“这就是目前所有的成果。”木先生说。“真令人惊讶，你的一切推测都是正确的。”

“呵呵。”托雷斯警官心不在焉地笑了几声，立刻把话题牵到了正题上。“训练方案已经开始制作了吗？”

“你真性急。”木先生推推眼镜，眉头皱了起来。“现在的资料并不全面，叶湘昂毕竟只是片面性的实验品罢了。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料，对所谓的异能的了解要尽可能的深入深入再深入，甚至有必要把空气纯度，天气，气温，心情波动这些因素对异能的影响都考虑进去，才能开始动手制作训练方案。否则难免走入几十年前前人已经走过的歧途。”

托雷斯毕竟只是个外行人，他从没想到研究异能竟然要这么复杂，不免吃了一惊。“原来是这样……但，调动警力去抓住一个异能者回来研究这种想法也不现实。”托雷斯抬起头来，抱着姑且试试看的心态问，“如果……只有表面上的资料，比如异能者战斗的录像，对于研究是否有帮助？”

“这个……”木先生沉吟了一小会儿，终于犹豫着点了点头。“虽然不如直接找到异能者来进行研究，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帮助。怎么，你有办法弄到那些异能者的战斗录像？”

托雷斯眨眨眼睛，神秘地说：“那帮异能者不可能不参加‘古罗马黑血武斗会’吧？”

“古罗马黑血武斗会？你是说，买通去参加那场赌博的富翁，让他们协助警方录影？太危险了吧？”

“不会直接用收买之类的方式的，我想应该用隐藏式录像机，让我们的警员化装成新贵。富翁和那些选手不一样，他们有钱，因此受到尊敬，不会被搜身。”

“等一等，据我所知，我们才刚刚知道有‘武斗会’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你怎么就这么了解，而且肯定其中的内幕呢？如果略有误差，那不就……”

“不会的，‘火星特别侦探组’可不是吃白饭的组织。我信任他们。”

他们在交谈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一个人在门外把这些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

四十层比起刚才的二十层来说，真是简单多了。整个楼层就是一条笔直的，只供一个人行走的走廊。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是一扇暗门，四面墙壁都是用大石块垒成的，看不出那里有机关。但就是因为太过简单，反而让人感觉更加危险。

“我靠，你们不觉得这条通道太窄了吗？”疯狼的肩膀跟走廊的宽度一样，每走一步肩头就会被蹭一下。“我的衣服都要磨碎了！”

“小子，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能侧着走！”金刚在最后面大声说。

“喂，安静一点儿吧？”走在最前面的寒风仍然扛着他的摄影机，“这条通道弄得这么窄，肯定有它的用途。如果在这个地方出现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恐怕我们会全数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