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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页）

燕青看张道表示收下礼物，大喜，拉着张道坐在炕边，拿起几本秘籍逐一给张道介绍。“小道兄弟，你来看这本太祖长拳详解，共二十八路，不仅有十二路打法的运气使劲法门，还记录了四路秘招，这是意外之喜啊。这本心意刀，并不是刀法，而是飞刀之术，立意很高，以心与意驭刀，刀不虚发。这本观音掌，又称斩魔剑，练成后挥掌断石，名为掌，实掌刀。这本侵火刀法，取侵略如火的刀意，出刀如火侵略，暴烈无情。”在将秘籍交给张道后，燕青嘱咐张道一定要将秘籍和黄金藏好，练习武艺时也要小心，别让人发现，说罢告辞离去。张道看着炕上的黄金和秘籍发愁，最后只能暂时藏在炕洞，所幸这屋只有他一人住，平时没有人来。

自那天后，燕青时不时地在夜晚来找张道。按燕青的说法，他要在码头镇待一段时间，避一下风动，码头镇只认识张道，所以只能白天睡觉，夜里找张道解闷。弄得张道很是无语，心道大哥我还要睡觉，明天还要开工啊。燕青不愧是燕子门高徒，名扬大河两岸的穿云燕，见多识广，江湖典故张口就来，听得张道如痴如醉。燕青顺手指点张道武艺，说得头头是道，让张道大受裨益。燕青还教了张道燕子门轻功燕子提纵术和燕子甩手镖，按燕青说法，在沧州会这两门武艺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大多不是燕子门弟子，其他人学得，张道也学得，还传授了自己的心得和技巧。

一天，燕青提醒张道最好练一手绝招，作为底牌，这让张道想起了二伯张仁，便把二伯的绝招说与燕青，燕青大呼张仁是个妙人，是个有智慧的人，说是有机会一定要结交一番。张道便把张仁已故及原因说了一遍，并说等自己练武有成，一定杀了毛顺为二伯报仇。燕青哈哈大笑，想报仇何必等以后，他现在就可以帮张道把毛顺杀了，为张仁报仇。张道却说自己想等练武有成亲手杀死毛顺。燕青耻笑道，如果毛顺在这之前死了呢？张道无言。燕青告诉张道报仇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快意恩仇，报仇要趁早，用什么手段杀死毛顺不重要，是否自己亲自动手也不重要，毛顺背后靠山是清水帮，怎样安全地不惊动清水帮杀死毛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由他燕青出手就是最稳妥的，保证清河帮不会查到张道头上。张道觉得燕青的话很有道理，也想立马能报仇，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就是要手刃毛顺，而且他也不想把燕青牵扯进来，毕竟现在全河南道的人都在找他，据说悬赏已达一千白银。所以张道还是拒绝了燕青的好意。燕青被张道的固执弄得没脾气，鼠目一转又生一计，决定给自己这个小兄弟好好上一堂江湖课。“如果你想现在就手刃毛顺也不是不可能。”燕青悠悠地说。这话立刻引起张道的兴趣，追问这怎么可能，据说那毛顺力大无穷，一手铁砂掌已练至大成，一掌下去能拍死一头牛，就是三个张道绑在一起也不是毛顺的对手。燕青没有马上回答，故作深沉地摸了摸胡须，待见张道有些急了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小道兄弟，这人要做成一件事，不一定非要靠武力，还要靠头脑，混江湖主要靠的是头脑。”燕青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燕青接着说：“你想现在亲手杀死毛顺，最好的办法是某将毛顺先打个半死，你再出手结果了他。”张道无奈白了燕青一眼。燕青哈哈一笑，接着说：“开个玩笑，某知道你小子不会答应。如果你想亲手杀死毛顺，你必须知道你最大优势是什么，你最大优势就是毛顺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想要杀他，他在明，你在暗，有心算无心。这样你就可以暗中打探毛顺的性情、习惯、爱好，住哪儿，常去哪儿，出行是单独一人还是与人结伴，常经走的路线等等信息，然后根据这些信息找出毛顺夜晚什么时间单独一人必去的地点或经过的道路，在合适的时候在那儿埋伏，偷袭杀之。”说着拍了拍早已经听蒙的张道，问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张道说他要先把思路理顺理顺，说着拿出纸笔，把燕青方才说的事项写了下来，又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然后精神地看着燕青说：“就这么简单！？”燕青一摊手说：“简单也不简单，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如何不让人发现是你做的，这点最重要，所以打探消息要暗中进行，不能让人事后怀疑你。为了击杀更有把握，在确定埋伏地点后，要事先踩点，并进行多次的演练，设计细节，做到万无一失，比方说把袭杀设计成一场图财害命。”张道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而且有关毛顺的消息他以前从店里客人那里听到许多，方才按燕青的提示梳理一遍，发现有机可趁，毛顺这人好酒，且与码头镇镇西一寡妇相好，经常酒后独自一人去寡妇那里过夜。镇西是码头镇贫苦百姓居住地，那里治安混乱，是埋伏的好地方，事后也便于遮掩。想到此，张道激动不已，忙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于燕青，燕青一听，拍手说这事成了，俗味斋守着码头去镇里的官道，夜里观察，能掌握毛顺的出行，剩下只要确定埋伏地点就好，两人约好第二天夜里去镇西踩点。

第二天，张道度日如年，盼着天黑。天黑后，燕青亥时来找张道，施了点手段让徐力沉睡不醒，两人便施展燕子提纵术出了俗味斋，此时官路上无人，但两人没走官道，净挑无人小路疾行，从码头到镇西最多三里路，两人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找到了寡妇家。镇西的房屋多为低矮泥砖房，面南开门，两排房屋之间有一条五六步宽七八十步长的窄巷，寡妇家恰好在最西面，毛顺走大路到寡妇家，必须经过这七八十步长的窄巷，张道决定就在此处动手，燕青同意。先由张道假扮毛顺从窄巷一端走入，燕青假扮张道演示埋伏袭杀，燕青在张道走到窄巷大半时，佯装路人迎面而行，于两人距离二步时，突然跨步近身，以右手直刺张道腹部，左手顺势紧紧抱住张道，右手绞动几下，抽出，再刺，再抽出，松左手，后退，一组动作瞬间完成。然后，燕青和张道互换角色，又演练两遍。完成，两人没有多说，折返回俗味斋。

燕青看张道表示收下礼物，大喜，拉着张道坐在炕边，拿起几本秘籍逐一给张道介绍。“小道兄弟，你来看这本太祖长拳详解，共二十八路，不仅有十二路打法的运气使劲法门，还记录了四路秘招，这是意外之喜啊。这本心意刀，并不是刀法，而是飞刀之术，立意很高，以心与意驭刀，刀不虚发。这本观音掌，又称斩魔剑，练成后挥掌断石，名为掌，实掌刀。这本侵火刀法，取侵略如火的刀意，出刀如火侵略，暴烈无情。”在将秘籍交给张道后，燕青嘱咐张道一定要将秘籍和黄金藏好，练习武艺时也要小心，别让人发现，说罢告辞离去。张道看着炕上的黄金和秘籍发愁，最后只能暂时藏在炕洞，所幸这屋只有他一人住，平时没有人来。

自那天后，燕青时不时地在夜晚来找张道。按燕青的说法，他要在码头镇待一段时间，避一下风动，码头镇只认识张道，所以只能白天睡觉，夜里找张道解闷。弄得张道很是无语，心道大哥我还要睡觉，明天还要开工啊。燕青不愧是燕子门高徒，名扬大河两岸的穿云燕，见多识广，江湖典故张口就来，听得张道如痴如醉。燕青顺手指点张道武艺，说得头头是道，让张道大受裨益。燕青还教了张道燕子门轻功燕子提纵术和燕子甩手镖，按燕青说法，在沧州会这两门武艺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大多不是燕子门弟子，其他人学得，张道也学得，还传授了自己的心得和技巧。

一天，燕青提醒张道最好练一手绝招，作为底牌，这让张道想起了二伯张仁，便把二伯的绝招说与燕青，燕青大呼张仁是个妙人，是个有智慧的人，说是有机会一定要结交一番。张道便把张仁已故及原因说了一遍，并说等自己练武有成，一定杀了毛顺为二伯报仇。燕青哈哈大笑，想报仇何必等以后，他现在就可以帮张道把毛顺杀了，为张仁报仇。张道却说自己想等练武有成亲手杀死毛顺。燕青耻笑道，如果毛顺在这之前死了呢？张道无言。燕青告诉张道报仇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快意恩仇，报仇要趁早，用什么手段杀死毛顺不重要，是否自己亲自动手也不重要，毛顺背后靠山是清水帮，怎样安全地不惊动清水帮杀死毛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由他燕青出手就是最稳妥的，保证清河帮不会查到张道头上。张道觉得燕青的话很有道理，也想立马能报仇，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就是要手刃毛顺，而且他也不想把燕青牵扯进来，毕竟现在全河南道的人都在找他，据说悬赏已达一千白银。所以张道还是拒绝了燕青的好意。燕青被张道的固执弄得没脾气，鼠目一转又生一计，决定给自己这个小兄弟好好上一堂江湖课。“如果你想现在就手刃毛顺也不是不可能。”燕青悠悠地说。这话立刻引起张道的兴趣，追问这怎么可能，据说那毛顺力大无穷，一手铁砂掌已练至大成，一掌下去能拍死一头牛，就是三个张道绑在一起也不是毛顺的对手。燕青没有马上回答，故作深沉地摸了摸胡须，待见张道有些急了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小道兄弟，这人要做成一件事，不一定非要靠武力，还要靠头脑，混江湖主要靠的是头脑。”燕青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燕青接着说：“你想现在亲手杀死毛顺，最好的办法是某将毛顺先打个半死，你再出手结果了他。”张道无奈白了燕青一眼。燕青哈哈一笑，接着说：“开个玩笑，某知道你小子不会答应。如果你想亲手杀死毛顺，你必须知道你最大优势是什么，你最大优势就是毛顺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想要杀他，他在明，你在暗，有心算无心。这样你就可以暗中打探毛顺的性情、习惯、爱好，住哪儿，常去哪儿，出行是单独一人还是与人结伴，常经走的路线等等信息，然后根据这些信息找出毛顺夜晚什么时间单独一人必去的地点或经过的道路，在合适的时候在那儿埋伏，偷袭杀之。”说着拍了拍早已经听蒙的张道，问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张道说他要先把思路理顺理顺，说着拿出纸笔，把燕青方才说的事项写了下来，又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然后精神地看着燕青说：“就这么简单！？”燕青一摊手说：“简单也不简单，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如何不让人发现是你做的，这点最重要，所以打探消息要暗中进行，不能让人事后怀疑你。为了击杀更有把握，在确定埋伏地点后，要事先踩点，并进行多次的演练，设计细节，做到万无一失，比方说把袭杀设计成一场图财害命。”张道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而且有关毛顺的消息他以前从店里客人那里听到许多，方才按燕青的提示梳理一遍，发现有机可趁，毛顺这人好酒，且与码头镇镇西一寡妇相好，经常酒后独自一人去寡妇那里过夜。镇西是码头镇贫苦百姓居住地，那里治安混乱，是埋伏的好地方，事后也便于遮掩。想到此，张道激动不已，忙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于燕青，燕青一听，拍手说这事成了，俗味斋守着码头去镇里的官道，夜里观察，能掌握毛顺的出行，剩下只要确定埋伏地点就好，两人约好第二天夜里去镇西踩点。

第二天，张道度日如年，盼着天黑。天黑后，燕青亥时来找张道，施了点手段让徐力沉睡不醒，两人便施展燕子提纵术出了俗味斋，此时官路上无人，但两人没走官道，净挑无人小路疾行，从码头到镇西最多三里路，两人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找到了寡妇家。镇西的房屋多为低矮泥砖房，面南开门，两排房屋之间有一条五六步宽七八十步长的窄巷，寡妇家恰好在最西面，毛顺走大路到寡妇家，必须经过这七八十步长的窄巷，张道决定就在此处动手，燕青同意。先由张道假扮毛顺从窄巷一端走入，燕青假扮张道演示埋伏袭杀，燕青在张道走到窄巷大半时，佯装路人迎面而行，于两人距离二步时，突然跨步近身，以右手直刺张道腹部，左手顺势紧紧抱住张道，右手绞动几下，抽出，再刺，再抽出，松左手，后退，一组动作瞬间完成。然后，燕青和张道互换角色，又演练两遍。完成，两人没有多说，折返回俗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