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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姜终究是老的辣（第1页）

周五晚上，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之后，好似一名潜伏者一般闯关过卡，历经千辛万苦，终是提着十条“1916”敲开了朱总家的门。

朱总亲自开的门，对我的到来他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把我让了进去。没有将我拒之门外，想来是有徐部长的功劳在其中。

尽管我曾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但进门后还是紧张到笑容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了个招呼就站在那里发愣。

这不能全怪我，实在是朱总平时太严肃，而他的意外表情让我一下子就脑袋开始发懵。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心理素质太差，要知道我只是个子公司的普通员工，他是分公司的副总，在我和他之间隔着五个级别，隔着天堑鸿沟。

庆幸的是，屋里还有其他的客人，朱总向客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问我上挂的收获，这是在我的准备范围之内的，我缓过了劲深吸一口气后，就简要地汇报了一下一年多来我的成长和收获。

他平静地听完后淡淡一笑，随后便开始作出指示，要我一如既往地认真工作，强调无论在哪里都是为企业为集团的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做贡献。

领导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说着没有错误和毫无用处的废话，既不给承诺也不明着拒绝，还让你总悬着心去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简单的表了个态，也表达了自己希望进步的意愿就适时地告辞离开。

临走之时，朱总看了一眼我放在门口的“1916”，随后一本正经地说：“你第一次来，我不收下那是打你的脸，但不能再有下次。”

我赶紧点头哈腰，极尽谦卑地说：“您说得是，这是我初次登门，只是想表达一下敬重之情，没有其他意思，下次不会了。您请回，请回！”

送了东西还要认错赔小心，这个世界真是操蛋！我心里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迅速且唯唯诺诺地倒退了出来。

朱总没有多和我客气，想必我也不配，他说了一声好就在我地配合下重重地关上了门。

那砰的一声响过后，我才意识到他话里的双重意思，他说的不能再有下次可以是说下次不要再带东西去了，也可以是说不要再去了。

纠结了好久我才想明白，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

想来，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带东西上门，也是最后一次上门。他要异地提拔了，一走，估计我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即便见到也不会再有求于他。有了这个认识，我便将这些杂乱的心思全部抛诸在了脑后。

事情不能拖，第二天一早我便又提着两条“1916”找上了已经退休的古总。不是我小气，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我求他做的事情也只需要两条烟，何况我心里也没底他到底会不会当真去说。

我到的时候，古总正在天台的阁楼上收拾里面的杂物，我有心帮他一把，却是被他婉拒了。

我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收拾的不是普通杂物，而是字画，至于是不是古董字画、价值几何就不得而知了。但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想来是价值不菲的。

他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问了我的来意。和他相对熟悉一些，加之他已经退休，我的胆子无形中大了许多，便没有隐瞒，当即就将分公司人员调动的事情跟他简要汇报了一下。

他一听，缓缓站起身后看向我，随即责备似地说：“你怎么不早来找我？！上周我和赵总一起吃饭的时候还聊到了这件事，我要是知道你有这个想法，帮你说一下绝对没问题。现在吗，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

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一招，一下子就把我的嘴堵得死死的。

好在我的目的并不在于此，于是讪讪一笑后说：“古总，我哪里敢给您找那么大的麻烦，也没有资格去和那些人竞争。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请你再和赵总见面的时候，帮忙转达一下我们上挂人员追求进步的心愿，希望其他领导提议的时候他可以给予一次机会。”

“哦！你们这是已经去找过朱总啦？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是不会轻易做出格的事。我倒是觉得找蒋总的效果兴许还会更好一些，毕竟他就要当二把手分管人事了。”古总说得好似很随意，但却是让我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