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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是！”何氏干脆承认：“你要知道咱们沈家和刘家的关系坏不得，不能因为一门亲事把刘家得罪了。不为别的，你得为了你哥哥考虑考虑。将来整个沈家都是需要你哥哥支撑的，你总得帮衬着点，为他扫清障碍！”

&esp;&esp;“帮衬？”沈却冷冷地说：“为了沈家，为了帮衬哥哥，我就要牺牲掉自己吗？”

&esp;&esp;何氏说：“这并不是牺牲！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既然都是要嫁人的，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婚事如果能为家族，为你的胞兄带来福祉，当然是最好的！”

&esp;&esp;沈却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何氏看。

&esp;&esp;何氏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就婚事就这么定了！你放心，在嫁妆方面母亲不会亏待你的，一定和两个姐姐一样！”

&esp;&esp;沈却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氏看。

&esp;&esp;何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目光，丢下一句“好好歇着吧”，就急匆匆出了折筝院。

&esp;&esp;沈却缓缓坐下来，她望着窗边的一株丁香，喃喃：“先生，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esp;&esp;“姑娘……”几个丫鬟从偏屋出来，又担忧又心疼地看着不哭不闹的沈却。

&esp;&esp;沈却仰起脸，对着她们三个笑了笑，道：“没事，不要担心。”

&esp;&esp;此时，沈仁在前厅里正用府里最好的茶招待戚珏。

&esp;&esp;沈仁说：“不知沉萧君今日造访是因为……”

&esp;&esp;“听说刘家的聘礼很快就到了。”戚珏说。

&esp;&esp;“聘礼？”沈仁一怔，他可并没有答应刘家这门亲事。可是戚珏为什么知道？他想起来沈却是戚珏的学生，想来戚珏是为了沈却鸣不平？他说：“这门亲事说起来也是荒唐……”

&esp;&esp;“听说刘大人急需一批上好的玉石。”戚珏说。

&esp;&esp;沈仁眸光变了又变，他望着戚珏平静的脸，心下一时摸不清戚珏的意思。

&esp;&esp;“听说尊夫人的胞弟私下与人斗殴，已经被关押了。”戚珏又说。

&esp;&esp;戚珏的三个“听说”让沈仁心下不安。这三件事哪一件不是极为谨秘的？素来不喜应酬的戚珏既然亲自登门造访，一定不会是闲来无事。沈仁深吸一口气，说：“小女前些年一直由沉萧君教养，这等恩情沈某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还让沉萧君先一步造访，是沈某失礼了。若有什么沈某可以做到的事，还请沉萧君直言，沈某一定尽心去做，决不推辞。”

&esp;&esp;戚珏轻笑，他说：“刘家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我手上有刘浩全受贿的账目。”

&esp;&esp;沈仁猛地站起来，十分惊讶。

&esp;&esp;“沈大人请坐。”戚珏摆了摆手。

&esp;&esp;沈仁这才感觉到自己失态了，慢慢坐下。

&esp;&esp;“尊夫人的胞弟打伤的那人碰巧是我的一位旧识。”戚珏又说。

&esp;&esp;沈仁咽了口吐沫。

&esp;&esp;“至于玉石……”戚珏勾了勾嘴角，并不多说。

&esp;&esp;沈仁就想起戚珏给沈却打造的那个有白玉所做的梳妆台。那些玉石将沈仁难为得寝食难安，然而在出嫁

&esp;&esp;漫天的火海里，戚珏抱着沈却静静立在那里。所有宽慰的话语都变成了多余，戚珏唯有一下下拍着沈却因哭泣和伤痛而战栗的脊背。

&esp;&esp;“我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是她把我装扮成哥哥的样子骗到屋子里。着、着火的时候她就是外面，我喊她的时候她不但不救我，反而慌慌张张跑远了。”沈却紧紧攥着戚珏胸前的衣襟，泣不成声：“我、我没有……没有撒谎！都是真的，先生你要相信我……”

&esp;&esp;“嗯，我相信。”戚珏眼中一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