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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贺容予一上车，便斜倚着车厢闭目养神。昭昭觑他一眼，小声说:“今日府里来了个客人，按说，我该唤她表姐。”她观察着贺容予的反应。

&esp;&esp;贺容予脸色无波无澜，只轻嗯了声:“母亲娘家的人？”

&esp;&esp;昭昭点头:“嗯。如月表姐生得很漂亮，人也温柔，二哥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她思忖着，“母亲就很喜欢她。”

&esp;&esp;贺容予抬眸，大抵是真喝得多了，眸色不复往日的清明，带了些俗世的浑浊。一旁的透烧琉璃灯轻晃了晃，映在贺容予眼中，像星子闪烁。

&esp;&esp;他打趣笑:“不会，昭昭定然更漂亮。这世上，昭昭定是最漂亮的姑娘。”

&esp;&esp;昭昭在和他说正经事，却听他忽然打趣，一时好笑:“二哥～”

&esp;&esp;贺容予垂下眼帘，低低笑了声:“既是客人，常叔会好生招待。”

&esp;&esp;昭昭嗯了声，无数的话卡在喉口，又不知道如何言说。见贺容予又喝了酒，索性作罢。

&esp;&esp;不着急回去，马车行驶得慢，朝北朝南二人随行马车旁。街边的灯火影影幢幢，昭昭见贺容予似乎是睡了，便把马车里的灯灭了。车厢里的光线霎时晦暗不明，她听见贺容予的呼吸声平稳而规律。

&esp;&esp;在晦暗的光线里，慢慢地，贺容予靠到昭昭肩上。

&esp;&esp;昭昭心倏地一跳，偏头看向贺容予。

&esp;&esp;看不清什么，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esp;&esp;她低唤了声:“二哥？”

&esp;&esp;贺容予没应。

&esp;&esp;昭昭心更吊紧，伸出手，慢慢地抓住了贺容予的手。以一种把玩的姿势握住他指尖，一寸寸地抚摸着他指节，然后才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他指节之间。

&esp;&esp;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esp;&esp;她偷偷地瞧向贺容予，纵然什么也瞧不清。

&esp;&esp;贺容予应当没醒。她松了口气。也是慢慢地吐出来，不敢表现太异常。

&esp;&esp;喉咙里的吞咽动作更频繁，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渴。

&esp;&esp;但吞咽自己的口水无济于事，昭昭张开嘴，大口呼吸。又抿唇，决心做一件更过分的事。

&esp;&esp;上回没完成的。

&esp;&esp;贺容予这把刀在她面前向来是收敛锋芒的。

&esp;&esp;昭昭慢慢地扭过头，放低了下巴和颈项，朝贺容予靠近。贺容予就在她肩头，所以轻而易举，她碰到贺容予的唇角。

&esp;&esp;好像没什么差别，他们之间。

&esp;&esp;软的，热的。

&esp;&esp;也对，都是肉。昭昭回身太快，心跳到嗓子眼，除了紧张之外，还有种巨大的喜悦。

&esp;&esp;她想笑，但是不敢。在昏暗中咬着下唇，胸腔低低地震荡。

&esp;&esp;没救了，贺昭昭。

&esp;&esp;这种巨大的喜悦萦绕在心头，连时间都变得更快。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竟觉得恍如隔世，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嫌这一程路走得这么快。

&esp;&esp;朝南站在马车旁，唤了声:“王爷，到了。”

&esp;&esp;昭昭不得不松开贺容予的手，把他摇醒，“二哥，到了。”

&esp;&esp;贺容予轻叹了声，似乎如梦初醒，和昭昭一起下车进门。夜深人静，这一晚贺容予自然也没见萧如月。

&esp;&esp;“好了，你回去睡吧。”贺容予对昭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