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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沈婧仰头看他，目光坚定，“你不是十一点就去上班了吗，我可以在你这里呆一个晚上吗？我不睡，我就坐着。等你明天早上回来，然后我找人开锁。”

&esp;&esp;沉默片刻。

&esp;&esp;“你先进来。”秦森让开身子，她刚踏进这个屋子，他就关上了门。

&esp;&esp;结实硬朗的身体几乎和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身上的肥皂香很清新很淡，又散发着一股炙热的气息，右臂绕过她拉上门。

&esp;&esp;沈婧屏气，看到的是他穿白色的t恤布料，那么近，连细小的线的排列都瞧得清楚。

&esp;&esp;☆、11

&esp;&esp;秦森又闻到她的发香，一种他可能永远都触摸不到的香味。

&esp;&esp;“你真的打算在我这里呆一晚上？”

&esp;&esp;头顶传来低沉黯哑的嗓音，沈婧的眼睛看到的还是他的胸膛，薄薄的t恤下隐约能看到他有力紧致的胸肌，男人应有的宽阔胸膛。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有些暧昧。

&esp;&esp;沈婧瞥向他的左臂，小声的嗯了一句。

&esp;&esp;秦森点点头，转身从柜子上面拿下压缩袋，他说：“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和上次一样。”

&esp;&esp;“不用，我坐那边就可以。你睡吧，你晚上还要——”

&esp;&esp;秦森打断了她的话，拉住她的手直接拽到床上，“睡吧。”霸道的举动，温柔的嗓音。

&esp;&esp;沈婧坐在床边上，看着他铺被子。

&esp;&esp;他忽然问道：“要开空调吗？”

&esp;&esp;她点头。秦森插上空调插头，调了25度。

&esp;&esp;“我抽烟，被子上难免会有点味道，你别介意。”他边说边关了灯。

&esp;&esp;屋内唯一的一点幽光来自于厨房那个大窗户外，对面那栋楼一直亮着灯，很亮。

&esp;&esp;沈婧躺在他的床上掩过一个被角，淡淡的烟草味。她抚摸着被褥，深蓝色的格子花纹似乎在她的手掌里呈现出轮廓。

&esp;&esp;“我也抽烟，习惯了烟草味。”她回答。

&esp;&esp;秦森单手枕在脑后，闭上眼，沉闷的嗯了声，鼻息间还游荡着她的发香。沉静了半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esp;&esp;“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esp;&esp;沈婧拽着被子愣了几秒答道：“多芬的。”

&esp;&esp;秦森说：“很香。”

&esp;&esp;她侧了个身抱着被子合眼。她喜欢他被褥上的味道，有阳光干燥的气味，有淡淡的烟草味，有洗衣粉的花香，还有属于他的味道，男人特有的荷尔蒙的味道。她一时也形容不出来，只是闻着这个味道总是会联想他那天穿着白背心的样子，流汗或者淋雨，都是那么粗犷男人。

&esp;&esp;夜色渐深，空调的冷风徐徐吹着，不知不觉沈婧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捻里。

&esp;&esp;冷，铺天盖地的冷。

&esp;&esp;那场大雪把路面都冻出了冰，人群嘈杂，每个人都裹得像熊，厚重的大衣和棉袄，远处看，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在一起，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

&esp;&esp;周围有小孩子的哭声，有卖关东煮的吆喝声，有撕心裂肺的争吵声。

&esp;&esp;所有的声音渐行渐远，眼前的世界慢慢离她越来越远，双手被禁锢在一起，像被拖进了黑洞，挣扎不出来。

&esp;&esp;有什么在勒她的脖子，喘不过气，看不清那两个人。

&esp;&esp;她叫不出，也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