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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3页）

&esp;&esp;霍寒又说，“德哥一行人在偷盗文物运输的过程中，不慎将部分文物损毁，你们之前有过合作，所以他便送了个顺水人情给你，而且……”他盯住叶老板的眼睛，“他的大部分不法所得，出售渠道就是你的虹云斋。”

&esp;&esp;贩卖文物风险不小，一般都是通过熟人合作，除非断了线，或者寻到了更可靠的合作伙伴，才会搭上新的线。

&esp;&esp;叶老板脸色微变，闭上了双眼，“既然你们都有了证据，那就直接定罪吧？”

&esp;&esp;“你和德哥合作多少时间了？”

&esp;&esp;“不知道？”

&esp;&esp;“这次他交由你出售的文物有多少？都在什么地方？”

&esp;&esp;“不知道。”

&esp;&esp;“那批文物什么时候转移？”

&esp;&esp;“不知道。”

&esp;&esp;软硬不吃。

&esp;&esp;唐海和杨小阳那边情况更不容乐观，掌柜和心脏病的年轻人都把自己变成了“哑巴”，从他们口中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esp;&esp;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esp;&esp;陈所那边还没有消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esp;&esp;温千树靠在椅背上睡着，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伯父。

&esp;&esp;那年她十三岁，伯父带她去博物馆，人很多，摩肩擦踵，她被一幅宋朝古画吸引住，看得太入迷，回头一看，伯父不见了。

&esp;&esp;画面又来到一个森林，应该是清晨，林间缠着白色薄雾，伯父走在前面，她小跑着在后面追，怎么也追不上，心里很急，“伯父你等等我呀。”

&esp;&esp;伯父的脚步未停。

&esp;&esp;她被草绊倒，跌坐在满地枯叶上，藤蔓爬到她身上，将她手脚缠住，她哭出来。

&esp;&esp;前面疾行的男人忽然回过了头——

&esp;&esp;她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他不是伯父，是她爸爸！

&esp;&esp;“爸爸……”梦里的她发不出声音。

&esp;&esp;这时周围一下暗了下来，天上有许多红色的火焰掉落，像烟花一样，轻轻落在她眼睛里……

&esp;&esp;温千树醒了过来，身上的衬衫也随之滑落，她揉揉眼，终于看清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忍不住搂住他脖子，整个人扑过去，“霍寒。”

&esp;&esp;“做噩梦了？”

&esp;&esp;“嗯。”

&esp;&esp;霍寒摸摸她头发，“没事了。”

&esp;&esp;“审讯有结果了吗？”

&esp;&esp;“还没有。”

&esp;&esp;意料之中的答案。

&esp;&esp;温千树端正坐好，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背心，衬衫正盖在自己腿上，“你不冷吗？”

&esp;&esp;虽然是夏天，可入夜后，还是有些凉意的。

&esp;&esp;“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