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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她说：“你要是敢不出来，把床底下弄脏了，我就不给你穿衣服。也不给你吃的。”

&esp;&esp;司献春明显缩了一下，因为锁链晃动了一下。

&esp;&esp;但是顾蜜如觉得还不够。万一他还是不肯出来呢？

&esp;&esp;于是顾蜜如又故意吓唬他道：“你如果自己不穿衣服，不洗漱干净，不把你自己当个人。我就把你光着挂在外面的树上，还叫一堆人来看。”

&esp;&esp;她最后敲了敲床板说：“我说到做到。”

&esp;&esp;、小奶狗

&esp;&esp;顾蜜如说完了之后，就从屋子当中退了出去。

&esp;&esp;给司献春留足空间，让他自己从床底下爬出来，整理好自己。

&esp;&esp;司献春的人格已经被破坏殆尽，最好让他自己重塑人格。简单点来说，就是得让他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esp;&esp;这是顾蜜如救赎计划当中的第一步。

&esp;&esp;她把房门关好，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着茶壶里面的温水，又吃了一个大肉包子。

&esp;&esp;按照记忆，从首饰盒下面拽出了一个账本，顾蜜如一边啃包子，一边慢慢地翻着。

&esp;&esp;上面记了一笔又一笔的烂账。顾蜜如穿越了这么多的世界，对于账本不算很精通，但也属于一眼能找到弊端的那种。

&esp;&esp;很显然，原角色确实在很努力地搞钱。连张文言那样的猪头都不挑，足可见她也很豁得出去。

&esp;&esp;但搞来的这些钱，仅仅用来维持她少奶奶的体面，都有些捉襟见肘。没有产业，没有进项，坐吃山空。

&esp;&esp;成婚的时候，好歹有两间铺子。但是这位少奶奶不会打理，还把少爷给搞成那个样子……铺子全都被人坑掉了。

&esp;&esp;顾蜜如竟然能从这账本的字里行间，看出原角色竟然过得有些心酸。

&esp;&esp;身体能换几个钱？要不是有司家少奶奶这个身份跟着，原角色的收入，大抵不如暗娼巷子里面的那些姐儿们。

&esp;&esp;这也就怪不得她会嫉妒小翠了。

&esp;&esp;顾蜜如只是在这些烂账上扫了几眼，粗略地记下哪些相好的老爷是比较大方的。琢磨着后面要是遇到了，怎么也得像今天一样，敲一笔大的。

&esp;&esp;顾蜜如翻到了几个仆从的账。

&esp;&esp;连算盘都不需要，手指随意掐了几下，在桌子上把碎银子分成了几拨。

&esp;&esp;一个包子吃完了，顾蜜如把这些账都弄明白，然后把账本一扔。

&esp;&esp;起身到了门边上，洗了洗手对着外头喊道：“所有人都进来，发月钱了。”

&esp;&esp;众人一大早上吃了大肉包子，神色都挺喜气的。少奶奶一向对他们很苛刻，除非是找到了新姘头，才会稍稍大方一点。

&esp;&esp;今天直接一大早就去买了大肉包子给他们吃，看来这一次找到的姘头，出手很大方呀。

&esp;&esp;他们肚子得了好处，马上也有月钱拿了，嘴上的油还没擦呢，这心里面和眼神上，就藏不住地开始鄙夷起了自己的主子。

&esp;&esp;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屋子。一看到顾蜜如摆在桌上的碎银子，都是喜笑颜开。

&esp;&esp;顾蜜如根据记忆，挨着个的点名让他们上前领钱。

&esp;&esp;领完之后问他们：“月钱上面没有差头吧？”

&esp;&esp;众人都纷纷摇头：“没有没有！”

&esp;&esp;“不应当是没有。”顾蜜如抓着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里面的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