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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第1页）

&esp;&esp;程怀瑾很深地看着她，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漂浮而来：

&esp;&esp;“因为它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抓走后踩死了。”

&esp;&esp;一瞬的愕然，苏芷像是无法相信般的看着程怀瑾。

&esp;&esp;酒精带来的热量在一瞬间化为虚有，她连声音都发冷：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程怀瑾轻轻地放下了杯子，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esp;&esp;“所以努力过就一定有用吗？反抗就一定有意义吗？”

&esp;&esp;苏芷嘴唇紧紧地抿住，他目光愈发的浑浊、错乱。

&esp;&esp;说出的话语却也像是收紧的绳索，让她无法自抑地呼吸困难。

&esp;&esp;所以，这也是最开始他为何这样对待她的原因吗？

&esp;&esp;不是因为他从来不需要为了生活去反抗或是斗争，而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这些残忍的、不近人情的行径而刻磨。

&esp;&esp;不管是来自陈家，还是程家。

&esp;&esp;从他八岁那年，也将他残忍地刻磨成这个沉默的程怀瑾。

&esp;&esp;而他所能做的最多的，不过是给那只曾经陪伴过他一段时间的猫咪，一个“尚且圆满”的结局。

&esp;&esp;眼眶慢慢地发烫了。

&esp;&esp;在想到他如今到底又是如何说服自己放弃程淮岭的。

&esp;&esp;苏芷心头无声地下起密密的雨，水位涨潮，也叫她呼吸愈加凝滞。

&esp;&esp;只这样，沉默地、放纵地同他四目相对。

&esp;&esp;可是，

&esp;&esp;不能再继续了。

&esp;&esp;那酒精已顺着她的情绪无声上行。

&esp;&esp;逃避般的，苏芷终于错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

&esp;&esp;半晌，才又低声开口：“能看看你刚刚给江哲拍的照片吗？”

&esp;&esp;最是克制语气了，她企图将他们之间重新拉回到最最疏远的距离。

&esp;&esp;程怀瑾安静了一刻，轻声道：“好。”

&esp;&esp;苏芷嘴唇轻轻地抿起，目光看向他递过来的手机。

&esp;&esp;程怀瑾给她报了密码。

&esp;&esp;苏芷接过，随后用密码解锁了手机。

&esp;&esp;却也在看见他手机界面的瞬间怔然地定住了身子。

&esp;&esp;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无声的漩涡重新将她拖曳着逐节下沉。

&esp;&esp;抬眼，也看见他此时忽然清澈得不能再清澈的目光。

&esp;&esp;像是那天晚上，他对她说：“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