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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3页）

&esp;&esp;点开照片，是一张医院的病历单。

&esp;&esp;“原本这些事情都是与你无关的，我也根本没打算告诉你。”程怀瑾伸手轻轻抚住了苏芷的脸颊，“但是我现在也知道，你变得更成熟也变得更理智了，我把我的所有完全地摊开，最后的决定都由你来做。”

&esp;&esp;苏芷的心脏早就失去了落脚之处，每一跳都叫她仿佛落空。

&esp;&esp;她目光看向那张照片，才发现是程远东的病历。

&esp;&esp;“……你父亲？”

&esp;&esp;“程淮岭上周判刑了，二十年。我父亲因为承受不了打击上周也进了医院。”

&esp;&esp;“他现在还好吗？”苏芷忍不住又问。

&esp;&esp;程怀瑾看着她：“悲伤过度，这几天已经在修养了。”

&esp;&esp;“对不起，我不知道……”

&esp;&esp;“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程怀瑾指腹将她眼角的潮湿擦去，声音沉缓地说道：“小芷，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esp;&esp;苏芷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冥冥中的一种预感，叫她有几分回到悬崖边的错觉。

&esp;&esp;然而此刻，并无凛冽的寒风。

&esp;&esp;只有无尽的来源于他目光里，赤忱的情意。

&esp;&esp;像是一把火，即使还没有触碰，就已被熊熊的热浪灼到。

&esp;&esp;几乎是能预知到的，她听见程怀瑾说道：

&esp;&esp;“小芷，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顺位。”

&esp;&esp;他澄澈的、不动摇的目光。

&esp;&esp;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esp;&esp;苏芷知道。

&esp;&esp;像是得到一个许愿了好多好多年的礼物，即使满足也伴随着巨大的委屈。

&esp;&esp;叫她等了那么那么久。

&esp;&esp;那么那么久的拥抱。

&esp;&esp;那么那么久的爱意。

&esp;&esp;无需更多的酝酿，一切像是早该发生。

&esp;&esp;苏芷大声地哭了出来。

&esp;&esp;发泄般的大哭。

&esp;&esp;程怀瑾眼底微微湿润，重新把她抱紧怀里。

&esp;&esp;苏芷的双手像是要把彼此勒进身体里一般，发狠般的用力。

&esp;&esp;她胸腔已无法呼吸，手臂也感到疼痛。

&esp;&esp;却还是一丝一毫也不肯松开。

&esp;&esp;“程怀瑾。”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esp;&esp;“我在，小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