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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叫人将美人打发走了。
其实即便不是百分百放心,也得祈祷无事。不然,大帅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有那个胆子敢去打断和围观。
屋内外冰火两重天,直到倾盆大雨落下。
过后,蒋理承却没有留她过夜的意思,不管她是为了银钱,还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直接叫人将她领了出去。
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困倦又清晰。
不待副官来带人,女子便一低头,轻车熟路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副官也不敢逼问,以免对五夫人不敬。
翌日,方幼萍醒来时,仿佛被军用卡车碾过去一般,骨头都差点被他捏碎了,四肢也好似散架了。
只是那个绮丽繁复的梦太美,让她流连地用指腹抚过自己唇瓣,痛楚未消散分毫,就开始忍不住饮鸩止渴了。
楼下有仆妇来催了一遍,方幼萍才磨磨蹭蹭起身,坐在铜镜前,看见身上被撕烂的睡裙,以及胸口一片淤青。
“呵,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男人。”她唇瓣轻启,自言自语过后,已有仆妇进来服侍她浣漱更衣。
看见她脖颈上的吻痕,同样大惊失色,尤其昨夜少帅并没有回来。
仆妇颤抖着服侍她浣漱过后,磕磕绊绊道:“少夫人,这……这……”
“你觉得是因着什么?”方幼萍似笑非笑地,在铜镜里,与仆妇对视一笑。
她出去偷人了,或者……?
她压根不在乎,甚至希望这事快点露馅。
“少夫人摔倒,自己磕伤的。”倒是仆妇目光闪躲,哪儿敢信口开河,支支吾吾道:
“可要老奴用胭脂,替少夫人遮遮?”
“遮什么?丈夫不回家,我一个可怜人,摔倒了先想到的不是疼,而是体面?”方幼萍起身,拢了拢身上旗袍,丢下一句:
“要什么胭脂?给我弄些药膏来擦擦。”
说罢,早早下楼了。
昨夜天人交战,被他强势掌控,总算知道了这个老男人,在床笫之欢上,也要掌握绝对主动权。
此刻坐在他身边,五姨太柴姣已热络地招呼动筷了。
方幼萍看着他喝牛乳,用筷子挑起手擀面,嘴巴一张一合,又一阵腿软。
脑子里,都是昨夜他昨夜神色冷厉,对她一遍遍凌迟。
没有痴迷,没有癫狂,就那样又平静又狠。
她觉着自己撑不到下半夜,就会死在那儿。
早膳光顾着看他了,以至于还没吃两口,就被他带离了餐桌。
蒋理承漱了口,用帕子掖了掖嘴角,便将巾帕甩手砸在餐桌上。
拾起她在餐桌上的手腕,将她拉到屋外雕花栏杆旁,强迫她看向自己。
又点点她脖颈上的红痕:“你年纪轻,贪玩,我不怪你。但,别让我知道谁在暗中引诱你。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
她还能恬不知耻地笑出来:“为什么?怕让帅府蒙羞?”
说话间,向上拉了拉衣角,依旧遮不住吻痕,带着几分轻慢和挑衅。
仿佛要证明,他能纵容自己到何种程度。
蒋理承看着她细嫩如天鹅的脖颈,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扭断,可他甚至连伸手的动作都没有,只在原地任由自己呼吸顿重。带着几分不解、疑惑、愤怒和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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