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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什么都行(第2页)

眼泪不知怎么,忽然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混杂着些咸涩和血腥味的吻,也逐渐消弭,霍祈垣缓缓放开她,垂眸看向面前不再挣扎的女人,心如刀绞。

向思予垂着眸子,眼帘上还挂着泪花。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眼泪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此刻她该是怎样的心情。

她像是被束缚在了一个框框里,笑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去尽情大笑,哭亦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悲痛,肆意宣泄。

她能做的,似乎只能是尽力的把所有的情绪隐藏,不让自己被那些癫狂的情绪撕扯成四分五裂。

霍祈垣喉结微动,食指轻轻替她拭去一滴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就这么讨厌我?”

向思予想要否认,最终却只是死死咬住牙关,将他推开。

她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方向,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狈和挣扎,故作冷淡道:“霍先生还想要什么?”

霍祈垣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沉默数秒。

有那么一瞬,他想把那些原本就是为了讨好她而调查到的证据直接交到她手里,告诉她,他其实没有任何条件。

可理智却让他清楚,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她必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不会多看他一眼。

霍祈垣拿出烟盒,轻轻敲了敲,从里面抽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很快亮起一点猩红。

霍祈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缓声道:“去洗澡吧。”

向思予周身一僵,整个人都绷紧了几分,她眼圈泛红,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霍祈垣……”

向思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霍祈垣打断:“除非你不想要苏明烨的那些东西。”

向思予眼里的泪花都被逼退了几分,宽敞的书房内,男人满身痞气,带着些慵懒迷离,站在她几米开外。

明明还是之前的那个人,可那模样,分明不再那么好说话。

向思予唇瓣紧抿,上面还带着一块他留下的血痂,她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既带了些氤氲的醉意,又带了些说不清的不甘和倔强。

霍祈垣没动,也没有心软。

因为他实在太清楚,他只要稍一心软,她便会从他的指间溜走。

他,只是太想她了。

或许她不信,可他其实只是想同她多待上一会。

向思予逼退眼里的泪意,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霍祈垣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才缓缓走到桌前,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

*

向思予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心乱成一团。

她来之前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却又觉得霍祈垣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潜意识里,她总是相信着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如今……

向思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既觉得屈辱,又觉得不安。

屈辱于他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件交易的筹码,没有了尊重,又不安于即将和他发生的抵死缠绵,惧怕着她对他的思念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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