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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坊市论阵（第2页）

李子木也没在意，径直来到货架前，将每样一二品灵药种子都取了些，各凑了一斤，回到柜台便取出十一枚灵石置于柜台上。

正待转身，却发现胖伙计看的居然是一本阵道书籍，便问道：“阁下是阵师？”

胖伙计抬头看了一眼李子木，反问道：“你知阵道？”

李子木微信答道：“略知些阵理。”

胖伙计又问道：“何为阵？”

李子木答道：“阵纹交汇便为阵。”

胖伙计摇了摇头，不再多言，顾自又看起书来。

李子木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言语恭谦了几分，问道：“何为阵？请阁下赐教。”

胖伙计似有些不耐烦，说道：“不知阵，何言阵？若再无需购买之物，便离去，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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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无奈，只好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却听得胖伙计自言自语道：“世人愚昧，竟看不穿这天上地下无一不是阵。可惜，我只是个杂灵根开脉境界小修，不然怎地也可做个阵道宗师。”

李子木听着这话，心中暗自思量话中之意，可思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不禁质疑起一区区小修之言能有什么道理，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便回转店内，躬身拜道：“在下李子木有礼了，听阁下之言，如平地轻雷，怎奈资质愚钝，不得其解，还请阁下指教一二。”

胖伙计一看又是李子木，便没有好气道：“你是何灵根？”

李子木不以言语相欺，达到：“在下是五行灵根。”

胖伙计一听，似有悲意一笑，说道：“一个废灵根，知道了又有何用？”

李子木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胖伙计眉头一皱，思量一番说道：“你我均是这世间无用之人，本不该去探究这无尽之事。阵道浩淼，你我百年寿元怕是难以知晓冰山一角。我所言也不过是胡思妄想罢了，你若真要听，乱了心境莫要怪我。”

李子木肃穆道：“阁下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

“好。既如此，我便与你说道说道。我曾问你，何为阵，你言阵纹交汇便为阵，我却以为这天下万物皆为阵。我这店铺是阵，敞开门便是空间阵，关上门便是困阵，这砖、这柱、这瓦、这门、这窗便是阵纹。”胖伙计娓娓道来。

李子木听得神魂一震，一想确实如此，便问道：“听阁下之言，在下茅塞顿开。不知人又如何？”

胖伙计估计未曾想到李子木听一言便接受了，认真注视着李子木答道：“人为何为人，却又为何人与人各不相同？以我之见，便是人人皆由相同阵纹组成，只是阵势排列有异。若能洞悉人之阵纹，便可布阵造人，一如建造我这店铺一般，只是繁简不一。”

李子木识海中嗡鸣一声，似有所悟，又不得其法，便又问道：“男女阴阳交合，可诞生新生命。以阵造人，其人可能生养？”

胖伙计嘿嘿一笑，答道：“你也是个妙人。你与我这店铺之间最大的区别便是灵之有无。我以为这天下之阵可分有灵之阵和无灵之阵，有灵之阵便可生养繁衍，而这灵或许亦为一阵。”

李子木听得背上冷汗直冒，心中叹道：真真是奇思怪想，若如此，万物为阵，则万物又皆在阵中。如此一叹，便不自觉想起《阵道真解》中所述来，便赶紧以一副魂认真参悟起来，主魂仍保持清醒，与胖伙计谈论，问道：“这灵，阁下可有探究？”

胖伙计本见李子木似有顿悟之意，却又突然醒转，暗道了一声可惜，答道：“灵之一道，太过高深莫测，一如人之神魂，我等这般无用之人是难以探究的。我所言便是这般，说破了也并不高深，只是怪异而已。”

李子木躬身一拜，说道：“阁下大才，在下受教了！只是阁下既说人之为阵，又何必自困于阵？杂灵根又如何？亦有勘破可能。”

胖伙计一听，心头一震，心道：是呀，不过是个阵法，如何就不能够破之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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