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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兴趣（第2页）

一个骄傲的人为她主动低头，主动做世人不耻的事情，甚至变得惴惴不安，敏感焦虑，她很难不动容吧？

贺瑞章的不安与焦灼，于她而言，是别有风趣，而他的恳求与急躁，在她的眼中，怕是早已厌烦。

唯见新愁缚，安知旧怨绵。

顾陌寒的眼神冰冷阴沉，笑容中透露着嘲讽。

贺瑞章一直认为，那天打架后，回去顾陌寒会和林落雪吵架，林落雪会对顾陌寒不满。

但实际上，那天过后，林落雪真正不满的对象，是贺瑞章。

他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被别人看好戏。

冒失而乖张，她厌烦了贺瑞章。

尽管这样揣测，但顾陌寒并不放心，他明白贺瑞章一定会去找林落雪。

那天，跟在林落雪身后的，不止有贺瑞章，还有他。

他亲眼目睹了她对贺瑞章的不耐和疏离。

他心中扭曲、阴暗的嫉恨，这才稍稍缓和些。

南柯一梦中，他清晰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毒药穿肠的痛苦。

这种痛苦，他至今也没有办法忘记。

他故意在经历了窒息的压迫后，方才吞下毒药，就是想要体会极致的痛苦，死后化作厉鬼，好继续纠缠着她。

经历过这种极端的痛苦后，现在，他真的无所顾忌。

他满心怨恨，甚至想过在林落雪面前，亲手杀了贺瑞章。

但与她长相厮守、相伴一生的愿景太过美好，终究抵过这自毁的念头。

他对贺瑞章的恨意，直到亲眼目睹贺瑞章被抛弃后，才勉强满意。

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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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陌寒目不转睛的看向林落雪，她正笑眯眯地将他打出来的奶油涂在面包上。

发现他的目光后，她随手拿了一个草莓，沾上奶油。

他没有反应，林落雪轻声催促：“张口呀。”

他听从地张开口，她把沾着奶油的草莓塞进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