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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台外，阳光散落在地，形成耀眼的光斑。

“你坐好，待会别乱动。”姚媄人扶正男生的头。

她找了一条毛巾披在他身上，夹稳。

“舒陌，别怕，你要放松。”刚拿起剪刀，就看到舒陌整个人绷紧，坐得直直的。

姚媄人走到他前面，弯腰倾向他，轻轻地吻在他发顶，哄着：“相信我，好么。”看到男生放松下来的肩膀，她才举起剪刀，“我开始了。”

白皙的手指摸上男生的头发，比起她的发质，舒陌的头发有点硬，但不会扎手。她用梳子把头发都梳直后，从后面开始修剪起来了。

女孩的动作很轻柔，舒陌感觉到了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动作着，并没有让他觉得反感。

姚媄人剪得有点慢，第一次帮别人剪头发，她有点紧张，尤其是她的少年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更加不能把头发给毁了。

午后的眼光不猛烈，微风吹过，一个剪头发，一个乖乖被剪，画面宁静又美好。

姚媄人把前面长刘海一刀齐眉斜着减掉，男生清隽光华的一张脸瞬间显露而出，不经意与他犀利又深邃的一双星眸对视着，姚媄人手一颤，差点剪绷了发型。

她赶紧伸手遮掩住他的眼眸，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耳尖尖都透着粉红，“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呀。”他的眼神像海里的旋涡，让人不由自觉地被拉扯进去，沉溺海底。

舒陌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却高高扬起。姚媄人半蹲在他身前，继续小心地修剪着刘海。

眼睛闭着，五官的感觉更加敏锐。舒陌闻到了女孩倾身过来的馨香，额前细细碎碎的触感，很舒服。

他觉得，如果理发师是她的话，对剪头发，他不会抗拒了。

把刘海剪碎后，姚媄人凑过去轻轻地吹开掉落在男生脸上的碎发。他眼睛闭着，睫毛微微颤动，跟她翘起的睫毛不一样，舒陌的是又浓密又长，好看得不像话。

被美色所惑，姚媄人耳尖尖微动，她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又迅速离开，“舒陌，你真好看。”

舒陌眼睛睁开，黑眸乌亮，“那你愿意一直帮我剪头发么？”

“为什么不愿意呢。舒陌，你的头发只能由我剪了。”姚媄人开着玩笑。

“好。”

从黑首到白头，都由你来负责。

自从那天剪了头发以后，姚媄人发现，舒陌愈发肆无忌惮地顶着他那张好看又俊秀的脸在她面前卖萌撒娇了，而且也愈发地喜欢黏着她。

比如，此时此刻。

舒陌站在对面，脸色冷冷的，嘴里没有说不满，但是微微绷紧的嘴角，还有润湿的黑眸，已经明显地表达着他的委屈了。

“我想过来。”

姚媄人摇摇头，拒绝：“不可以，前天早上，中午，晚上，昨天一整天，还有今天早上，下午你都跑过来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