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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第二二五章斗鱼（第3页）

妹妹哭了，冲回屋子里，门甩震天响。

纪询觉这次给了妹妹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了，足以让她明白，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士，于十五分钟后，他带着伤敲妹妹的门。

而屋子里的女孩依生，大喊道：“我最讨厌臭哥哥！”

纪询踢踢孟负山。

孟负山：“……我。”

大喊的声音半道夭折，纪语吸吸鼻子，抽抽噎噎：“不好意思孟哥，不骂你，我就开门。”

纪询伤全塞进孟负山手里，自潜走。

孟负山抽下嘴角，捧着伤，被开门的纪语接了进去。

后来，纪询出来喝水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朝纪语的房斜了眼，自半开的房门里，看见孟负山和纪语在窗户下对坐说话。

女孩子的房里，颜清新。

他们坐在米的长地毯上，后边春天嫩芽般的窗帘。

孟负山背后垫着个圆圆的煎蛋靠枕，他依冷淡，还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但他微微垂着头，动细致的拿着棉签沾了红水，涂在纪语破皮的伤口上，他居还听见孟负山问：

“痛不痛？”

纪语此时不哭了，但还委屈着，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她扯着孟负山的袖子说话，声音很小，纪询只看见妹妹的唇瓣在动，没听见说了什么。

以后学个唇语吧。纪询喝着水想。应该挺有的。

他端着哥哥的架子，没停留久，余光扫见的最后一幕，孟负山抬起手来，触着妹妹茸茸的顶发，了。

这次事情以后，寒假也没天了，在他和孟负山要返校的时候，孟负山带回了一条鱼。

一条珍珠的斗鱼。

斗鱼装在方方鱼缸里，鱼缸底部铺了一层细沙，水面则铺了一片绿萝叶片。

叶片嫩绿，像刚刚自枝头摘下来那样新鲜。

小鱼缸里的斗鱼很精神，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小小的空里倏忽来去，但也有些时候，它会游出水面，扑腾到叶片上边，像栖动物那样，懒洋洋趴上面休息。

这时它白的长尾巴，垂下来，像朵未开的花。

小宠物还挺招人，但似乎不孟负山的风格，纪询问：“哪来的？”

“水族店来的。”孟负山漫不经心，“它的尾巴在和同类的斗争中受伤了，缺了个月牙口，但依神采奕奕，挺胸抬头，很精神的样子，像……”

“像？”

“纪语喜欢鱼吗？”孟负山转而说，“要走了，送她个礼物。”

纪询目光转向浴缸里的鱼，鱼儿歇够了，又从叶片上跳回水里，它矫捷的身分开水波，收束起来的裙摆尽数舒展，花苞初绽。

这花轻轻一旋，又纪询旋回了现实。

他们已经带着账本，从陈家树的办公室，回到了警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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