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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这也不至于让你去撞一辆美洲虎啊。&rdo;

&ldo;是，当然会的。我是因为‐‐&rdo;她又不说了。

&ldo;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rdo;

&ldo;我怎么到这儿来的&rdo;诺玛问。

&ldo;我雇计程车带你到这儿来的。你大概没有受伤，我想顶多有些擦伤。你只是受了大惊，吓傻了，我问你的住址，你只是看着我，好像不懂我在说什么。人挤得愈来愈多了，我就叫了辆计程车带你到这里来了。&rdo;

&ldo;这里是‐‐是医师的诊所吗？&rdo;

&ldo;这里是医生的诊断室，我是医生。我姓史提林佛立德。&rdo;

&ldo;我不要看医生！我不要跟医生谈！我不要‐‐&rdo;

&ldo;镇静点，不要这样。你跟一个医生已经谈了有十分钟了。医生有什么不对？你告诉我。&rdo;

&ldo;我怕。我怕医生会说‐‐&rdo;

&ldo;不要这样。亲爱的，你又不是花钱来找我看病。就把我当作一个多管闲事的外人救了你一命，你才不致会断了胳膊折了腿，甚至头受了重伤使你残废一辈子。还有别的麻烦呢。以前，若是你蓄意自杀，你得去法庭解决。就是现在，若是证明你是自杀，也是一样。所以说呀，你不能说我不够诚恳了吧。为了答谢我，你至少应该对我坦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怕医生。以前，医生又对你怎么样过？&rdo;

&ldo;没有。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可是我怕他们也许会‐‐&rdo;

&ldo;会怎样？&rdo;

&ldo;把我关起来。&rdo;

史提林佛立德医生扬起了他那沙土色的眉毛看着她。

&ldo;喔，是这样的，&rdo;他说：&ldo;你好像对医生有很奇特的看法。我干嘛要把你关起来呢？你想不想喝杯茶？&rdo;他又说：&ldo;或是来一颗紫心药丸或是镇静剂什么的。这类东西不正是你这年龄的人最喜欢玩的吗？你自己常吃，是不是？&rdo;

她摇头说：&ldo;没有‐‐并没有。&rdo;

&ldo;我不信。这且不谈，可是你为什么如此惊恐与消沉呢？你精神没有毛病吧？有吗？我不该这么说。其实医生才不想把病人都关起来呢，精神病院早就人满为患了，连挤都挤不进去。事实上，最近他们放了好些人出来‐‐都是应该继续好好关起来的。在这个国家到处都挤得要命。&rdo;

&ldo;怎么样，&rdo;他继续说：&ldo;你口味如何？是想服点我药柜里的东西呢，还是一杯道地的好英国浓茶？&rdo;

&ldo;我‐‐我想喝点茶。&rdo;诺玛说。

&ldo;印度茶还是中国茶？该是这样问客人的，是不？对了，我还不晓得我这儿到底有没有中国茶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