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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ldo;……你真是西门烨吗？不会是假扮的吧？&rdo;琉璃是真的糊涂了，今天的西门烨走得是文艺加纯情路线吗？这家伙演技又提升了？

&ldo;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我和以前有些不同。&rdo;西门烨看着隐藏在自己影子里的脚尖，&ldo;我已经……不是人了。&rdo;

琉璃愣了愣，联系西门烨走之前的状况，某个可怕猜想已在她心里涌起。

&ldo;你早就不是人了，你是荼毒无数少女的禽兽。&rdo;

琉璃用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她希望听见这句话的西门烨会向以前一样，哈哈大笑，然后说&ldo;真失败，下次一定骗到你&rdo;之类的话。

&ldo;琉璃，我是认真的。&rdo;西门烨抬头看向她，&ldo;我已经是……僵尸了。&rdo;

房间中弥漫了片刻的沉默。

&ldo;……当我是你身边那些纯情的小妹妹吗，我才不会信。&rdo;

&ldo;想要证据吗？&rdo;

西门烨突然紧紧直视着琉璃，后者凭借已逐渐习惯晦暗光线的视觉，毫不费力的看清了那双瞬间变得妖艳而耀眼的金瞳。

不是没看过西门烨僵尸状态下的眼睛，但与上次尸毒爆发的前提不同，这次是他自行控制转换而成的。

从进屋开始，西门烨就能看清琉璃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刚才的一瞬琉璃明显瞪大了眼，在她还有些发愣但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反驳时，西门烨就抢先道：&ldo;琉璃，人类瞳孔的颜色也许可以借助美瞳之类的东西改变，但不会在黑暗中发出光亮，这样的眼睛有可能属于深巷中的一只猫，月下的一匹狼，或者是夜空中的蝙蝠，但不会属于一个人类。&rdo;

西门烨说的没错，琉璃一直努力在脑中寻找着其他的解释，宁愿西门烨是在装腔作势的恶作剧，这只是他天才头脑的又一个创造发明什么的。

&ldo;就凭这一点，我还是……&rdo;

&ldo;还是不相信吗？那好吧。&rdo;

与西门烨对视的琉璃看见了极为幻觉感的一幕，好像有变幻的光影在他的眼里浮动，接着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起了某种变化，全身的血脉肌肉骨骼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凝固了般不能动弹。

琉璃只能在心里发着疑问，因为她不仅不能动，而且也说不出话了。

&ldo;这回可不是木偶的把戏了，是念力。&rdo;

西门烨平淡轻松的语气，仿佛是在诉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一件事，这反而让琉璃更加难过，上次还用木偶与她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的西门烨，如今却情绪低迷，他刚才快活的样子恐怕都是吃力地扮演出来的吧。

琉璃同样吃惊于西门烨所说的念力，以她的感觉来说，被木偶牵绊住时是有外在的桎梏像提线一样将她的四肢操控住，而这次被控制的感觉却是从身体内部开始，是大脑神经的回路。

这力量的恐怖之处在于不仅强大，而且随心所欲。

西门烨放开了对琉璃的控制，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畅之感随着自由呼进的空气而流遍她的全身。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琉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ldo;牙齿呢，尖牙已经成型了吗？&rdo;

西门烨无奈的点头的动作将这黑暗中仅有的光点粉碎，&ldo;在获得强大的念力的同时尖牙就完全出来了。&rdo;

西门烨捕捉到琉璃眼中闪过的黯淡，声音也黯淡下来，&ldo;你很害怕吗，我变成僵尸这件事。&rdo;

琉璃沉默了两秒，然后声音平淡地说：&ldo;怎么会，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妖魔鬼怪比见过的人还多。&rdo;

&ldo;……是吗。&rdo;

&ldo;恩。&rdo;只不过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谁会料到和这么熟悉的人再次见面时竟已是&ldo;阴阳相隔&rdo;。

琉璃突然觉得鼻梁根部酸酸的，淡薄而温热的雾气蒙上双眼，不过泪水没有流出来。

&ldo;所以呢，听你一开始那些话的口气，是想放弃变回人的打算，和亲人朋友告别后找个角落躲起来认命的吸人血过日子吗？&rdo;

&ldo;当然不。&rdo;西门烨回答道，&ldo;在那之前我会把眼前的乱子解决掉，毕竟也是我家的宠物引起的……&rdo;

&ldo;西门烨，那不是重点！&rdo;琉璃多么想上去揪着他的衣领，&ldo;你还不能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rdo;

&ldo;琉璃，知难而退不是我的作风。&rdo;西门烨苦笑着叹气，&ldo;但是，如果成为僵尸之后还能变回人类，那这个世界早就和谐了。&rdo;

&ldo;……都这种时候还嬉皮笑脸的。&rdo;琉璃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ldo;呃……这应该叫豁达潇洒云淡风轻什么的吧，亏我一个劲憋住没将满腔悲愤转化为汩汩热泪的说。&rdo;西门烨只是想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但琉璃的表情显示她如往常一样明显没有被自己的幽默细胞所感染，&ldo;我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温存的一夜了也，你就不可以给点面子笑一个吗？&rdo;

&ldo;不可以。&rdo;

&ldo;……其实你不用回答得这么不给面子。&rdo;

&ldo;我是说，你今天不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rdo;琉璃自顾自的下决定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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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有要一走了之啊，我也说了一定会将小贝惹的麻烦都解决好。&rdo;西门烨轻松地耸耸肩，&ldo;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