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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两年了,竟然只剩下陌生。
心脏蔓延过丝丝酸楚,章诗寻抓翁星的手,问:“他能赢吗?”
翁星摇头,她看向球桌上那些没有字号的各色圆球,“不知道。”
章诗寻为他捏了把汗,“斯诺克很难,他才只是高中生。”
而周佑天不一样,他是从职业学校退学回高中重读的,年龄上就比他们大了好几岁。
她在三中读书,走哪都听过周佑天的恶劣事迹,在校欺凌,在社会上也混得开,曾经真的砍伤过人,靠家里势力才平息,他属于亡命之徒那一款,经常浸淫在这种场所,对这些游戏规则应该很熟悉。
而翁星捏紧手心,看着已经像陌生人一样的陈星烈,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读书。
她已经太久没有参与进他的生活,与他也太久没有过偶遇,而他大概讨厌自己。
今天能这样帮她,也是凭了小时候那丁点的竹马之情。
“不怕,我保护你。”章诗寻轻轻抱住她,声音很坚定。
而球摆好了桌,周佑天抽了柄球杆出来,站在四角观察了下,他挑眉看向陈星烈:“你先?”
陈星烈慢条斯理开了瓶新的啤酒,气泡滋在冰冷的铝皮壁上,沾在那修长的指节上,他也毫不在意,嗓音低而轻慢,“让你。”
说得轻飘飘的,似乎这只是一场不值得他投入丝毫精力的游戏。
周佑天咽下一口气,抽杆,“别后悔。”
张帆奇借势放话,“你们输定了。”
他身旁小弟也跟着喊:“我们天哥打桌球没输过谁,等着求饶吧你们!”
而周佑天弯腰,弓背趴成与桌面平行的一条线,出的第一杆,利落完美,一颗红球入洞,白球稳稳停在边缘。
那些狗腿子小弟立刻鼓掌,一场戏演得异常热闹。
陈星烈后撤躺靠进沙发里,身子半陷进去,浑身透着股倦意,懒懒的耷着眼皮,根本没看那球台一眼。
还有人在挑衅,“烈爷,赶紧认输了吧,小心我们天哥一杆清台。”
陆行之抛硬币无聊和他对骂,“要真清了我们佩服啊,以后见你们磕个头行不行啊?”
“不磕你们当孙子。”
“成啊。”陆行之一手撑头,眯眼懒懒道:“好了叫我们啊。”
周佑天出了第二杆,进球。
“他妈来我们地盘倒睡上了。”有人愤愤道。
周佑天没受干扰,一连进了五球,最后第六杆的时候路线歪了点,但也因此设置了一道非常难的球面。
母球和黑球离得极近,几乎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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