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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血，史春吉先生，&rdo;巴陀语气坚定地说，&ldo;而且你也注意到，这是左手。奥德莉&iddot;史春吉太太是左撇子。当我看到她在早餐桌上右手端咖啡杯，左手拿香烟时我就注意到了。而且她房里写字桌上的钢笔盘被移到左边。她房里壁炉护栏上的圆顶球，她房间窗外的手套，还有那件外套上她的头发和化妆粉，崔西莲夫人是右太阳穴受击‐‐可是床摆的位置不可能让任何人站在那边。也就是说用右手来攻击崔西莲夫人是件非常别扭的事‐‐但对一个左撇子来说就最自然不过了。&rdo;

奈维尔不屑地大笑。

&ldo;你是在暗示奥德莉‐‐奥德莉会为了得到老夫人的财产而做了这一切万全的准备，打死了老夫人？&rdo;

巴陀摇摇头。

&ldo;我没有这种意思。我很抱歉，史春吉先生，不过你得了解事实。这件案子，自始至终，箭头一直指向你。自你离开她以来，奥德莉&iddot;史春吉一直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到头来她变得有点精神失常。也许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就不怎么稳定。她也许想到杀掉你，可是这还不够。她终于想到让你因谋杀罪而被处吊刑。她选择了她知道你和崔西莲夫人发生争吵的那个晚上下手。她从你卧房里拿走那件外套，穿上它，攻击崔西莲夫人，以便让外套沾上血迹。她把你的那把铁头球杆放在地上，她知道我们会在上面找到你的指纹，同时在球杆头部涂上血和发丝。是她让你产生跟她一起来到这里的念头的。而唯一解救你的是她无法预料到的一件事‐‐那就是崔西莲夫人拉铃找巴蕾特，而巴蕾特看见你出门去。&rdo;

奈维尔双手掩面。他说：

&ldo;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奥德莉从没记恨过我。你们全搞错了。她是最正直、最诚实的人‐‐在她心中毫无一点恶念。&rdo;

巴陀叹了口气。

&ldo;我不想跟你争论，史春吉先生。我只是要你作好心理准备。我会要史春吉太太留神，要她跟我走。我已经取得拘捕证。你最好想办法帮她找个律师。&rdo;

&ldo;荒谬。这简直是荒谬。&rdo;

&ldo;爱比你想像的还容易转变成恨，史春吉先生。&rdo;

&ldo;我跟你说这全搞错了‐‐荒谬。&rdo;

汤玛士&iddot;罗伊迪插嘴，他的声音平静和悦。

&ldo;不要老是说荒谬，奈维尔。清醒一点。难道你不明白现征惟一能帮助奥德莉的是，放弃你那些中古骑士的观念，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吗？&rdo;

&ldo;事实真相？你是指‐‐&rdo;

我是指奥德莉和亚德瑞安那件事实。&rdo;罗伊迪转向两位警官。&ldo;你知道，督察长，你把事实搞错了。奈维尔并没有离开奥德莉。是她离开了他。她跟我弟弟亚德瑞安跑了。后来亚德瑞安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奈维尔以最高尚的骑士精神对待奥德莉。他安排让她跟他离婚，自己担起过错。&rdo;

&ldo;不想让她名誉受损，&rdo;奈维尔郁郁地低声说，&ldo;不知道有人知道。&rdo;

&ldo;亚德瑞安写信告诉我，就在事发之前，&rdo;汤玛士简短地解释。他继续说：&ldo;你看，督察长，这不就把你所谓的动机剔除掉了！奥德莉没有理由恨奈维尔。相反的，她很有理由感激他。他还千方百计地要她接受一份她拒绝的离婚赡养费。因此，当他要她来这里见凯伊时，她自然无法拒绝。&rdo;

&ldo;你们看，&rdo;奈维尔急切地说，&ldo;这可把她的动机剔除掉了。汤玛士说的对。&rdo;

巴陀一张木雕脸不为所动。

&ldo;动机只是‐‐一回事，&rdo;他说，&ldo;也许这一点我是错了，不过事实又是另一回事。所有的事实都在显示她有罪。&rdo;

奈维尔有意地说：

&ldo;两天前所有的事实都在显示我有罪！&rdo;

巴陀似乎有点退缩。

&ldo;这倒是事实，不过，听我说，史春吉先生，你所要我相信的，你是在要我相信有某一个人同时恨你们两个‐‐某一个人，即使他的计谋在你这方面失败了，还是可以把箭头转向奥德莉&iddot;史春吉，现在你能不能想到有任何人恨你也恨你的前妻，史春吉先生？&rdo;

奈维尔的头再度垂下，埋进手掌里。

&ldo;你这么一说，就显得这太捕风捉影了！&rdo;

&ldo;因为这正是捕风捉影。我得依据事实行事。如果史春吉太太有任何解释‐‐&rdo;

&ldo;我那时有任何解释吗？&rdo;奈维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