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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屋内损失屋外补（第1页）

也不知是因为太过劳累了，还是因为思想负担太过余沉重了。看不一会儿书，梦雄眼皮打架撑不开眼睛，书一丢便入睡着了。

一觉醒来听见大村方向传来鸡都叫了，再拉亮电灯看书桌上的小闹钟，已经指向了下半夜的三点钟了。梦雄赶忙爬起床来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开房门便出来了。

他得到河里打鱼去了，答应天亮有鱼虾给贺老板用的，可不能食言！

梦雄开后门去厨房一侧上厕所，上了厕所他便进厨房拿牙刷牙膏和手巾，出来堂屋放于竹背篓里。伙同昨夜准备好装在竹篓里的鱼网，一起背上便出门了。

他长期养成习惯，每天早起都是拿上牙膏牙刷和手巾。到河边下网后才漱口洗脸的，这样做既可以省了时间，又能省了水和舀水的麻烦。

锁上大门，再锁上院门，梦雄打亮手电筒便出门走了。因为是晚上，他不怕遇上曾吴两家人。再像白天样走田垌中间去，而是大着胆子走向北，走大村前的横路过，再折转上机耕路去大河里下网打鱼了。

由于白天有太阳，晚上的天空晴朗得繁星灿烂。刚刚一开始出门梦雄还需要打手电，走上大村前的横路，就不用打电筒也能看清路走了！

走前村前过时梦雄睥了一眼村中，村中黑黝黝的。只看见模模糊糊的房舍，却没有看见一点灯光。人们都熟睡着，他却要为生活奔波着了。

曾家财和吴仔昨天已经全都下葬了，曾吴两家人还把梦雄的两亩禾苗，一塘鱼，一二十个鹅鸭都毒死了。又还把垃圾堆满了他的院门口，害得他劳动半个上午，再加上半个下午才把垃圾全部弄走。两家人以后还会使出什么更毒的招对付他吗？

梦雄自己问自己，可得不出答案，也许会，也许不会了。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自己因为抢水对打死亡了与我何干？竟然拿我来当出气筒，让我蹲了三天的局子不算。又遭塌了我的禾苗和鱼，让我白白损失了好几千块钱。

本来有这些钱我就可以到镇上租房开一家诊所的，现在都泡汤了，你们还想怎的？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和报应吗？！

人恨人天不不肯，善恶到头终归应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肯定要报。举头三尺有神明，苍天饶过谁？！

梦雄边想着与曾吴两家的所作所为边走，很快就到大河边了。他打亮手电筒去河塘边藏竹排的地方，把鸟排从蒙草里拉出来。

全靠他小心每次打完鱼不用鸟排了，都把鸟排拖去蒙草里捡。要是自己不捡着鸟排的话，曾家人和吴家人会不把自己的鸟排给偷了，或者毁坏了呢？

有可能，也许没有这种可能。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真是神经病了，梦雄不由得骂起自己胡思乱想，把人看得太没人性来。

他把鸟排拉出来到河边了，把牙膏牙刷和手巾拿出来放一边。然后放竹篓于排子上，再跳上竹排，竹槁一撑竹排便向深水的地方飞去了。

选择好一处河塘，梦雄便放网了。等把竹篓里的网都下在河塘里，这才撑着竹排到留牙膏牙刷和手巾处。上岸漱口洗脸。

漱口洗脸罢，梦雄和衣睡在河边一处草坪上等着天亮收网。

中秋以后开始昼短夜长，即到六点多钟以后才见东方发白。

别的打鱼人习惯天黑前来放网，人定时分收网要鱼虾第二天卖。梦雄则习惯下半夜来放网，东方发白收网拿鱼虾去镇上卖。

这样的做法好处多，不管天冷还是天热鱼虾都新鲜。所以他的鱼虾一直很受欢迎，可以讲是供不应求。

看见东边发白了，梦雄便爬起来打亮电筒下鸟排撑去河塘收网了。

他今早好彩数，不但得了得两个脚鱼，还得三个大河鲤。按照当时的市价，他得的三个鲤鱼和脚鱼价值最少可以卖个三十块钱。

这可是人家吃皇粮，拿铁饭碗人半个月的工资呀，加上各种小鱼一二十斤。这些小鱼以一块钱一斤算，又有一二十块钱。照这样下用不了多少日子，他就可得回被毒死那塘鱼的损失了。真应了那句老话，屋内损失屋外补。

以往来下网有一二十斤鱼虾就了不起了，今早有这么大的收获。梦雄真想大声疾呼，老天还是不绝活人路的！人不佑人，天佑人！

可是他没有大声疾呼，而是竹排一撑，向下游的镇上去了。

心情好，行动就快。十多里的水路，加上是下水排，梦雄很快就到现代化钢筋混凝土大桥下的码头边了。

他把竹排绹在码头河岸一边，背上鱼跳上岸，便向座落在镇西中心的茂兴吃食店走去了。

此时已经天大亮了，赶早市的，上早班的，东来西往行人忙，单车也忙。

“哎哟喂，小罗今天收获不小吧？”看着梦雄背上背着沉甸甸的双肩竹背篓，贺老板从后厨迎出来问！

“借哥吉言，人家今天的收获还真的不少呢！你看！”梦雄边说边放下竹背篓，歪着背篓让贺老板看，脸上的笑阳光灿烂。

“哎哟喂，得这么大的脚鱼和江鲤，真是发财’！”几个店员跑来看，看见竹背篓脚鱼爬，鲤鱼甩尾巴，惊呼道：“罗哥，你这几天的损失全得回来了。真是这里损失，那里补！”

“别看了，都去干活了吧！”命令几个员工去干活了，贺老板拿鱼去秤。

脚鱼每斤两块钱，十斤就是二十块钱。江鲤每斤一块五钱，十斤就是十五块钱。小鱼虾一块钱一斤，二十斤就是二十块钱。本来是五十五块钱的，贺老板拿出六张大团结递了来说：“捡起！”

“不是五十五块钱吗，给多了哥不怕亏啰？”梦雄笑问，贺老板说：“多的五块钱算是奖励你！”

“那不行，是好多钱就给好多钱！我可不敢乱来！”梦雄坚持原则，贺老板只好拿一张大团结走了再给一张五元币说：“那请你吃一餐早点，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梦雄把钱捡衣兜，一个员工拿来一碗粉和一个包子。熬一下半夜也饿了，他坐下吃粉和包子这才背上竹背篓走出茂兴吃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