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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第3页）

“不是他杀的，但他看见了。”湛明婵遗憾地直起腰来，“至于那帮警察，就不要问了，看到了这段录像，他们也不说。”

“为什么？”

“证据不外泄。”

“我问为什么你说‘沈玢看见了’。”

湛明婵说：“这边怨气很重，证明鬼已经施展了力量，沈玢一脚踏前是本能，他要去救人，正如他捞起了童盈，救了朵朵一样，但是而后……他犹豫了，退缩了，最后逃走了，不是因为恐惧鬼杀人的现场，我想大概是恐惧……”

她没再说下去，纪雍笑道：“恐惧尹蔓这个疯女人吧？反正不是自己杀的，又能摆脱她，多好，沈玢这么做也没错，疯女人自己都不珍惜性命，来不来就用死威胁人，那么别人又何必替她稀罕呢？沈玢这么个好人，可不能一辈子守着一个疯女人过活。”

湛明婵没言语，纪雍说：“还有一段录像呢，更有意思，你看。”

这是一段监控室外的录像，一样不清晰，但依然能看出一个小女孩跑过倒塌的后墙，跑上了山，后头是一对年轻夫妇追赶。

甜甜和她的父母。

他们进山了。

时间是四十分钟前。

湛明婵按住额头。

白瑢说：

无论如何也不要去山里的……

冥濛雨说：

璇姬墓切不可碰，不可看，不可找，山不可上。

她不让自己进山。

事实证明，她总是对的。

甜甜和她的父母进山了，还没出来。

山上有座璇姬墓，甜甜口中的“大姐姐”，很有可能是璇姬。

制造漩涡的是璇姬，因为她自己就是溺毙在漩涡中的。

放她出来的是谁呢？

山……

城市的西山和北山分属不同山脉，但确有交会之处，说白了，是通着的。

走野路进山，危险。

但是甜甜和她的父母已经进去了。

湛明婵握紧了法杖，去拉门，纪雍说：“年轻的小术士要去做什么呢？”

“进山。”

她说。

但愿白瑢这回说错了，但愿那危险，自己可以解除。

“天要黑了，山里危险。”纪雍说，“应该让警察叔叔们去搜山。”

湛明婵往外走，纪雍追上来，“是那个孤坟出了问题吗？”

“是。”

“我知道在哪里，带你去吧。”纪雍微微一笑。

第九章　恶斗

日头压了下去，远峰青黑，近山棕褐，不闻虫鸣鸟叫，一片冷清。

她跟着纪雍爬上了土路，深一脚浅一脚，沿途默默无语。

行了约莫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树丛，纪雍站定。

“前面就是了，我胆小啊，就不过去了，小姑娘，祝你好运。”

湛明婵嗯了一声，她只迈了一步，纪雍就冷不防地伸出一只胳膊，在她胸前，“哎，那墓，可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