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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页）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他上楼径直走向舞蹈室，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里面还在挥汗如雨的鹤原，她做了个迎风展翅抬腿的阿拉贝斯克，从指尖到脚尖都美得令人心颤，是牛岛魂牵梦萦的人没错。

"？！"

牛岛那么大块头站在那里，很难不被注意到，但是鹤原没想到会是牛岛，本来就累，还吓到，一个没维持好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上，牛岛顾不得直接穿着运动鞋踩舞蹈室的地板，冲上去扶住她坐到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还在练？"

两人同时出声，自知理亏的鹤原在牛岛不赞同的目光下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牛岛揽着她，能感觉到她浑身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的额头、颈脖、胸口也全是汗水流淌过的痕迹，她要么就是已经练了很久，要么就是练得很狠。

"因为快要演出了"

鹤原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下，牛岛也是参与竞技体育的人，肯定能够理解这种加练。牛岛低头去看她，不经意瞥到她的脚，那上面贴着止血贴，已经有点渗血了。

"啊！不是！这个是小伤！都已经好了！可能，可能因为跳舞又有点崩开了"鹤原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剩下垂头忏悔的可怜模样。

"不要再练了。"

道理牛岛都懂，搞体育的怎么可能不受伤不疲惫，他就是看不得鹤原这样而已。牛岛横抱起鹤原，因她纸片似的重量一顿，他知道鹤原瘦，但是没想到那么轻。

"不不用"鹤原烧红了脸，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牛岛一言不发，把她放在椅子上，去拿了备用药箱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

"不用！真的只是小伤！"鹤原不想在牛岛面前显得那么狼狈，她把脚缩到椅子上，蜷成一团，然而少年的大手几乎是钳住了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拉出来，鹤原怎么可能在力气上赢过牛岛，几番角力后，她面红耳赤地看着牛岛把足尖鞋脱下，把她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

会，会不会有味道啊鹤原想，羞得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对比鹤原的动摇，牛岛神色如常，只有微微发红的耳廓暴露了他的真实心境。双氧水接触伤口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鹤原根本没余力去在乎，牛岛握着她脚踝的手心的温度、脚掌下肌肉扎实的大腿完全扰乱了她的心。

"训练要科学。你不能每一次公演前都把自己练到受伤。"

"我不是每次都这样的"

鹤原小小声反驳，牛岛闻言绷着脸抬头看她，大有种"你还敢狡辩"的谴责，但是当他对上鹤原湿润的双眼时，顿时明白到了什么。

"是因为我会去看吗？"

"对。"

干脆就在这里！

纷乱的思绪一瞬间爆发，牛岛默默收拢手掌，随后立马意识到这可能会让鹤原感觉到疼痛，又强迫自己松劲，指腹触及到细嫩的皮肤，他忍耐着摩擦的欲望，视线牢牢地盯紧鹤原。

那些令他愉悦又罪恶的梦境中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来回交替闪现，鹤原此刻还忍着羞看着他的眼神更是火上浇油，她洁白的门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梦里的她也是这样诱惑牛岛去品尝她的味道。

想要吻她。

但不可以。

最后是鹤原先受不了扭过了头，她被牛岛看得一阵一阵颤栗，牛岛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她在鹤原结束对视后好一会儿，牛岛都还不愿意放过她，好半晌才重新低下头去处理鹤原的伤口，然后放下鹤原的脚，站起来说道："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宿舍。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都监督你，不要过度训练。"

"好"

她无法反驳牛岛，甚至没办法再去看他了，低眉顺眼跟着牛岛回到自己宿舍，趴在门板上半天动弹不了。

好像，好像有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