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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第4页）

罗杰特：“我通常都穿别的衣服，比较适合我这行的。不过我对这套服装也没什么意见。只是穿起来不太舒服，而且我最厌恶正式场合。”

裁缝：“多参加就会习惯了。请你别乱动。虽然如此，要接受陶森特最高荣誉的酿酒葡萄勋章，还是必须穿上适合的服饰。”

雷吉斯：“你总不能要求女公爵把勋章别上一副沾满泥巴的盔甲。宫殿的规矩注重形式、美德传统、礼仪。。。这传统重视外貌胜过一切，华丽之下空洞无物，更将慷慨用错地方。。。”

罗杰特：“听起来很有智慧，值得深思。雷吉斯，是因为他们不给你买新衣服吗？”

雷吉斯：“不是。我思考时都会用这种语气。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经常用到脑袋的。除此之外，我不需要新衣，毕竟我不用参加仪式。”

罗杰特：“为什么？”

雷吉斯：“我不是你，我没必要参加。我会开始打包行李。你拿了勋章，有了新奇经验之后，会再跟我会合吧？”

罗杰特：“当然。仪式啊，赞颂美德的奖牌。。。这些东西一直出现。。。”

雷吉斯：“我也觉得片刻不得闲。我一直在思考最后的美德，怜悯。。。这块拼图似乎怎么样都拼不上去。”

罗杰特：“意思是虽然真相大白了，你却开始相信五德理论了？”

雷吉斯：“这不是信仰、迷信或什么谣言的问题。这是用逻辑推论出来的结果。席安娜事先安排好了详尽计划。要是我们没有阻止她，肯定会出现第五个受害者，而这个受害者会引起舆论和大众怜悯。”

第五个受害者？终于谈到这个话题了，唐屠一直挂着这个呢。

罗杰特：“她的计划不重要了，现在她已经没办法执行了。我问了送仪式邀请函给我的传信使者，席安娜人在宫殿里头。廷臣向女公爵施压，要她把席安娜锁在高塔里。”

雷吉斯：“你完全不想知道她还计划杀谁吗？仪式开始前还有一点时间，我们还可以去找那个清理靴子的小子聊聊。是他把受害者的名字拿给蒂拉芙的。。。或许我们错过了什么线索？”

罗杰特：“雷吉斯，我们找那个擦鞋工谈话时他可没提到自己帮忙送了信。你怎么知道是他送信的？”

雷吉斯：“你被荣耀冲昏了头，忙着试穿新衣服的时候，我自己去调查了一下。看到我的调查方法，你肯定会引以为傲。一开始，我先替那位自行开业的年轻小伙子提供了许多洗靴水。我观察了街上的行人，研究了整个社会，发现礼尚往来是最重要的美德，做好事一定会有好报。当然了，做坏事一定也会有报应。”

罗杰特：“那些信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

雷吉斯：“擦鞋匠来跟我拿他的肥皂时，他暗示其实他知道更多情报。简单来说，我们稍早聊天时没问到正确的问题。我又花了点心思套他的话，最后他总算是松口了。他承认是他送信给蒂拉芙的。他知道这情报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他报恩的方式。”

罗杰特：“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去问问。我们一起去吧，这里已经弄完了吧？”

裁缝：“我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的做工好好保护到仪式开始。但愿你不要在城市的下水道里爬来爬去，把我的衣服给毁了。”

罗杰特：“我保证我会小心。”

场景切换。大家直接出现在擦鞋摊前。擦鞋男孩刚送走了一位客人。

擦鞋男孩：“剑士先生又来了。很高兴看到你，要来擦鞋子吗？脏靴子会让专业形象染上污点，上来吧。”

罗杰特：“我要问你点事。”

擦鞋男孩：“又要问？那就开口吧，我支持言论自由，而且我很乐意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但为什么不边聊边清个靴子呢？”

雷吉斯：“那我就顺便占个便宜了。我有个朋友说过靴子应该要跟穿用者的灵魂一样干净。”

擦鞋男孩若有所悟：“靴子清，灵魂清！这标语真棒！”

罗杰特和雷吉斯坐在了椅子上。擦鞋男孩先给罗杰特清理靴子。

罗杰特：“生意怎么样？”

擦鞋男孩：“还可以，我没什么好抱怨的。不过要是有人别站着聊天，能坐下来擦鞋子就会更好了。”

罗杰特：“你送过信给那个穿着大衣的男人，记得吗？”

擦鞋男孩：“当然了，我还年轻，记忆里好得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