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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廉价的爱（第3页）

外面明明飘起了风雪，但是男人的话却仿佛比风雪还要寒冷。

沈清澜冷“呵”一声，直接将面签的协议撕成了片片废纸。

“陆沉渊，你听清楚了吗？我们早就完了！”沈清澜捏紧他的领带，眼神充斥着怒火，大声呵道。

陆沉渊看着那被撕成碎片飘落在地的协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清澜，我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容易，别一口一个分手。”他抓住沈清澜的肩膀，眼神冷静得可怕。

沈清澜再次看见这份婚前协议，笑得掉出了眼泪，“曾经的我以为，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

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一份赤裸裸的利益分割般的婚前协议，可上辈子的她偏要一条路走到黑，等来的却是头破血流，葬身火海。

“陆沉渊，你真会羞辱人。”

“羞辱？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婚姻掺杂太多复杂的东西，这份协议是为了我们好。”陆沉渊试图解释。

沈清澜只觉得这些话真够讽刺和苍白无力——

“为了我们好？你以为只要有了钱，有了物质，就能弥补一切吗？当年林雨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沈清澜提及林雨，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陆沉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林雨……

当年，公司还在创业阶段，林雨帮助他们去仓库整理数据，仓库偏僻，两人不放心，想要去接林雨。

而段嫣然却说林雨已经离开，沈清澜打电话打不通，陆沉渊忙着谈项目就没理会，结果对方却在小巷子里面遭遇不测成了植物人。

“清澜，当年的事情我……”陆沉渊心如刀割，刚想开口，却被沈清澜打断。

“够了，陆沉渊！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吗？”沈清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陆沉渊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沈清澜的肩胛骨，窗外呼啸的风雪声裹挟着破碎的纸屑在两人脚下盘旋。

他忽然发现沈清澜耳后那道月牙形疤痕在剧烈呼吸中若隐若现——那是五年前仓库爆炸时她为他挡下的玻璃碎片。

"当年仓库起火时你冲进来救我，为什么现在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

他松开手退后两步，西装口袋里的丝绒盒子硌得肋骨生疼，那是他特意准备的婚戒，内圈刻着两人初见那天日期。

“签下这份婚前协议，我们结婚不好吗？”

沈清澜踉跄着扶住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着两人交错的影子。

她永远记得重生前最后那个雪夜，段嫣然举着燃烧的合同站在陆氏集团顶楼，笑着说当年是故意不告诉两人林雨落单的。

火舌吞没视线的瞬间，陆沉渊冲进来时喊的却是段嫣然的名字。

"解释？你让我继续麻痹自己吗？"

沈清澜直直地看向他，“陆沉渊，你的爱真廉价，我怎么会花了十年才看清？”

十年的感情，六年的婚姻，一切都那么令人心碎。

是啊，她怎么会花10年才看清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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