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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掌柜一愣，呆呆道：&ldo;这个自然，只要有三个空碟就能换一碟蜜汁牛肉。&rdo;

宛琬展颜笑道：&ldo;那就好。&rdo;

她又转向凌普道：&ldo;我若用四碟酱牛肉换了两碟蜜汁牛肉，你就会向蒋品玉道歉，你说话算数?&rdo;

&ldo;当着众阿哥面，我绝无欺言，可你若做不到呢?&rdo;凌普不屑的撇撇唇，料他定不能，眉头一皱又起坏心，连声唤掌柜端来坛烈酒。&ldo;你若做不到需独饮这坛酒向我赔罪，从此莫再多管闲事。若你做到，我自然也会喝酒赔罪，你敢不敢呢?&rdo;

&ldo;好。&rdo;宛琬一口应承。

胤禵听着，脸色陡然一僵。分明是不可能之事。凌普仗着太子纯粹刁难，可宛琬为了个戏子竟满口允诺。他拉住宛琬不许。

宛琬回眸一笑，&ldo;你信我一次好不好?&rdo;

他微微有些发怔，慢慢松开了手。

宛琬转身将四碟酱牛肉一一摆放桌上，对掌柜徐徐道来：&ldo;我用三碟酱牛肉换你一碟蜜汁牛肉，这桌上还剩有一碟，我向你再借一碟，不就把剩下的空碟和那换来的蜜汁牛肉碟又凑成了三个碟，就可再换取第二碟蜜汁牛肉。&rdo;

听她说罢，掌柜疑道：&ldo;可我为何要借你一个碟呢?&rdo;

宛琬气定神闲道：&ldo;你借我一个空碟使我凑够三个碟子，等我换了第二碟蜜汁牛肉，我再把得来的蜜汁牛肉给你。你不过是用空碟换了碟蜜汁牛肉，此等合算的买卖难道还有不做的道理吗?你若不愿我可就要去问问这里其他桌的客人可有愿意的。&rdo;

众人齐声喝换。

掌柜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凌普听罢，暗自悔恨，今日如何就被这乳臭小子摆了一道。众目睽睽下他只得冲蒋品玉含糊说了句抱歉，摔袖离去。

宛琬趴在扶栏冲他喊：&ldo;哎，这还有你的一坛酒呢!帮你先存着!&rdo;

身后一片哄堂大笑。

正文第六章

乾清宫。

风压着云从四面八方呼入乾清宫，旋着殿前的金丝楠木绕下，吹向四处的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偏有丝向着那四团五爪金龙飘去，穿进石青色龙褂里，引得它的主人不觉抖了下身子，春日里的风还这样凉么，还是太阳已落山入夜了?那为何皇阿玛他还没有训完?皇阿玛说话的声音总不大，语气却透着威严，听起来象是和人商量，但又绝对没有容人拒绝的余地。太子低头紧瞧着脚下金砖，仿佛那里刻着看不尽的盛世繁华图。

&ldo;你们都没什么说的了?&rdo;康熙环视四下，鸦雀无声，&ldo;朕知道，你们总是想方设法揣摩朕的心思好围绕着说，其实一个人要太聪明了，总想着说机灵话，往往会适得其反，做老实人要比做聪明人容易得多。在你们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说老实话才是真正聪明的选择。&rdo;他顿了顿：&ldo;好了，你们都退下吧。&rdo;

&ldo;奴才告退。&rdo;

&ldo;儿臣告退。&rdo;一应人等起身施礼告退。

康熙转身叫住太子，一阵沉默，许久方道：&ldo;你呀你，糊涂!当着外人朕都不想说你，你整日与那些江湖术士，攀龙附凤之人斯混在一起到底要做什么?&rdo;

太子的脸瞬时苍白，眼中闪烁着迷乱而偏执的光泽。&ldo;皇阿玛，那都是诬蔑，儿臣绝无此等行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