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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这实在有点难说，他的态度很难定义。我想他大概对安雅像个傻子一样地追求那女孩很生气。他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安雅一定会后悔的。不过我也觉得，他看到凯若琳失望反而有点高兴。&rdo;

波罗扬扬眉，说：&ldo;他真有那种感觉？&rdo;

&ldo;喔，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能说，我相信他内心深处有这种感觉，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我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明白这一点。菲力浦和我没什么相同的地方。可是你知道，血缘相同的人之间总是有些联系，兄弟俩可以经常了解对方的想法。&rdo;

&ldo;发生悲剧之后呢？&rdo;

麦瑞迪摇摇头，脸上露出一股痛苦的神色，说：&ldo;可怜的菲力浦，他难过得不得了，你知道，他一直非常喜欢安雅，我想可能有点崇拜英雄的心理。安雅的年纪跟我一样大，菲力浦小我两岁，他一直很尊敬安雅。对---那件事给他很大的打击，他---他恨透了凯若琳。&rdo;

&ldo;那么，他至少没有怀疑了？&rdo;

麦瑞迪说：&ldo;我们都一点也不怀疑……&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用虚弱，愤怒而坦白的态度说：&ldo;事情全都过去---被人忘怀了---现在&lso;你&rso;却来了---把旧事又全部掏出来……&rdo;

&ldo;不是我，是凯若琳&iddot;柯雷尔。&rdo;

麦瑞迪瞪着他说：&ldo;凯若琳？你是什么意思？&rdo;

波罗凝视着他说：&ldo;凯若琳&iddot;柯雷尔二世。&rdo;

麦瑞迪露出轻松的表情，说：&ldo;喔，对，是那孩子，小卡拉，我……我刚才误会了你的意思。&rdo;

&ldo;你以为我指原来的凯若琳&iddot;柯雷尔？你以为他不会---安息？&rdo;

麦瑞迪颤抖了一下：&ldo;别说了，先生。&rdo;

&ldo;你知道她临死前留了一封信给她女儿，说她是无辜的吗？&rdo;

麦瑞迪凝视者他，用完全不相信的口气说：&ldo;凯若琳那么写？&rdo;

&ldo;是的。&rdo;波罗顿了顿，说：&ldo;你觉得很意外？&rdo;

&ldo;要是你看到她在法庭上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很意外。一付可怜无助的样子，连挣扎都不挣扎。&rdo;

&ldo;像个打败仗的人。&rdo;

&ldo;不，不，不是那样。我想是因为自知她杀了自己所爱的人。&rdo;

&ldo;你现在不那么有把握了？&rdo;

&ldo;她不会在临死前还那么郑重地写那种东西。&rdo;

波罗提议道：&ldo;也许是个善意的谎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