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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非鹿因为侍卫的死萎靡了好几天,每天除了礼佛祈福,就是在房间里读书练字,连门都不大愿意出。
这日正在房间里教松雨写她的名字,半掩的窗户突然被石头砸响。
砰砰砰几声,像急雨似的,松雨性格安静内向,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倒还记得护主,鼓起勇气立刻就想过去查看。林非鹿听这声响先是想到宋惊澜,又转瞬否定。
这青天白日的,不像是小漂亮能做出来的事。
她把松雨叫回来,自己走过去打开窗。这会儿没再下雪,太阳难得从云层里探出头来,薄薄洒下几圈光晕。房檐树枝积雪未化,白茫茫一片,所以院墙之外一身黑衣坐在树上的奚行疆就格外显眼。
他手里又拿了一个弹弓,正瞄着她窗户,见她开窗探身,才笑吟吟收了弓,冲她打了个口哨。
林非鹿气呼呼骂:“登徒子!”
奚行疆也不恼,两只脚悠闲地晃来晃去,笑眯眯问:“小豆丁,我的礼物呢?”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她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奚行疆见她有点心虚地垂下小脑袋,顿时大叫道:“哇,你不会忘了吧?你这个小骗子。”
说完,脚掌朝树干一蹬,整个人便临风而下,从树上飞下来轻飘飘落到她窗前。
他上半身扒着窗棂,抬手就去扯她头上的揪揪。
林非鹿捂着头连连后退,凶他:“谁忘了!”
奚行疆毫不客气地伸手:“那你给我!”
林非鹿瞪了她一眼,才转头吩咐旁边被这一幕惊吓到的松雨:“去把我妆奁里的护手霜拿来。”
松雨很快就取了过来,奚行疆听她说护手霜就有些好奇,等拿到手上拧开一看,又香又软的,顿时一脸嫌弃:“这是什么玩意儿?”
林非鹿说:“护手霜!涂在手上保护手掌不被冻伤的!不要还给我!”
奚行疆瞅了她一眼,塞进自己怀里:“谁说我不要了?”
他笑眯眯凑过来,手肘撑着窗子支着头,上半身都扒在窗上:“小豆丁,我听说你们这宫里前几天死人啦?”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林非鹿听闻此言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连她身边的宫女都有些僵硬地垂下头去。
奚行疆一愣,之前还轻浮的姿态立刻变得有些无措,慌里慌张的:“诶不是,我就随便问问,你害怕啦?”
他伸手摸她小脑袋,用他直男式的思维安慰:“没事儿啊没事儿,不就死个人吗,我在战场上见过可多死人了。”
林非鹿:“……”
这种人就是注孤生的存在。
她担心松雨难过,转头吩咐:“去给世子煮杯热茶来。”
松雨领命去了,奚行疆还说:“我不渴。”
林非鹿没搭理他,转而问起自己好奇的点:“你上过战场?”
奚行疆语气不无骄傲:“当然,我幼时曾随我爹在边关生活过几年。你知道边关吗?可比这冷多了,冰封三尺不化,冬天士兵都可在冰面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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