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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ldo;学生只有这一策，用不用都在炼师。&rdo;

史志远没有等到回答，心道，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小娘子。丢下一句：&ldo;炼师再好好想想，学生去订下一回的稿子。&rdo;

&ldo;年轻的小娘子&rdo;待他一走，爬起来就跑到了后宅，将自己关在书门里关了一宿。第二天，书场里琵琶铮铮响起的时候，梁玉从后门离开了无尘观。她坐上一辆小车，跑到了寄心庵，往淋雪的庭中站了很久，直到吕娘子找了过来。

梁玉低声道：&ldo;吕师，我犯一个天大的错。&rdo;

吕娘子中肯地道：&ldo;三娘，以三娘现在的本事，想犯天这么大的错也是很不容易的。&rdo;

梁玉笑不出来：&ldo;也差不多了。&rdo;

&ldo;能说给我听听吗？&rdo;

&ldo;史志远，他、我把不住他。丹药是会吃死人的，他就是那个意思。&rdo;

吕娘子当然是知道的，丹药这东西吃的人并不算少，愚夫愚妇吃香灰搓的丸子，贵人们加麝香、珍珠、铅汞……吃死个把皇帝也不算罕见。她当时没提醒梁玉，乃是觉得这并不算是一件坏事。皇帝的亲姨母，可比皇帝不宠爱的婕妤的妹妹要有牌面得多，也更合适发挥。

要她去设计这件事，吕娘子是没有想到的，史志远提出来了，她也不是很想反对。再骂老鼠精，老鼠精也是成了精的，坑穆士熙不是坑得挺好？

吕娘子问道：&ldo;三娘是不愿意这样做？&rdo;

&ldo;今日这般算计圣人，明天就能这样算计三郎了。那是阿姐唯一的孩子！&rdo;

吕娘子微惊，心道，她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

&ldo;烧香引出鬼来了！&rdo;梁玉问吕娘子，&ldo;吕师，你说，我与他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能相安无事吗？&rdo;

吕娘子诚恳地道：&ldo;请问圣人与他是不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呢？相安无事了吗？&rdo;

&ldo;如果我不想一直被他辖制，那有别的办法吗？&rdo;

&ldo;除非他死。&rdo;

梁玉又问：&ldo;如果我试着与他谈一谈呢？&rdo;

&ldo;三娘做好了谈不拢的准备吗？比如除掉他。&rdo;

&ldo;没有，还没有。&rdo;

吕娘子摊开了手，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一刻，梁玉心里是悔恨的。

吕娘子却说：&ldo;我不知道三娘现在怕他什么，文书是我写的，底稿咱们烧了，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三娘不觉得奇怪吗？那么巧，穆士熙的车夫与管家跑到一个偏僻的空宅子里斗殴，然后一个打死了另一个，再放了把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