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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3页）

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都。

假期里，一直阴雨绵绵，我躲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每天昏沉沉的提不起劲。三天后，我结束休假，手里捧着早上排队买的点心，回到静灵廷。

刚刚走进队部，就发现气氛不对，连平时最活宝的仙太郎和清音也沉默不语，浮竹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哀痛，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左右扫视，却没有发现海燕的身影。

“海燕呢？”我急急的问，顾不上注意应有的礼仪，没有人回答，每个被我目光扫到的死神都深深的低下了头，我手上的点心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拉开门冲向隔壁的副队长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心里的不安慢慢加大，我回过头，看着追过来的浮竹，艰难的问：“都呢？都在哪里？”

浮竹张张嘴，没有说出声，跟在浮竹身边的清音和仙太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沉默了很久。

“志波三席她带领的侦察小队在现世全军覆没，只有三席重伤，昏迷不醒的被带回静灵廷。”清音说。

昏迷？没事，没事，没死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外冲，想立刻去四番队，事到如今，我根本不在意什么会不会泄露身份之类的，只要都没事，那些都无所谓。

“……”浮竹默默的拦住我的去路。

“当天晚上，三席杀了几个四番队的死神，逃了出去。然后和追击她的死神打了起来。”仙太郎说。

“难道……”我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浮竹。

“她早就被虚杀死了，而且那只虚还占据了她的身体。”浮竹低下了头。

“海燕副队长冲过去找虚报仇！”清音泪流满面，“然后他自己的身体也被虚支配，被当时在场的露琪亚杀死了。”

“都……海燕……”我摇摇晃晃，几欲昏倒，心里仿佛被成千上万的毒针刺过，气血上涌，喷吐了一口血。

“琉璃！”浮竹大惊失色，抢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我。

都和海燕的队葬被安排在一个阴雨的下午，我低着头，默默的跟在浮竹的身边。

‘我的志愿是进三番队！’演武场上都的声音坚定。

‘队长，我绝对不会离开您的，即使是违背您的命令。’面临令人战栗的威胁时，都的声音温柔而不容拒绝。

‘我不要离开三番队，我舍不得队长您！’婚礼前，都羞涩而依依不舍。

‘我就知道，队长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最后一次见面，都激动，语气中充满了坚信不移的执着。

……

“臭丫头，你不要带坏我家都。”

“臭丫头，你又在偷懒。”

“臭丫头，你……”

笨拙的海燕，害羞的海燕，豪爽的海燕，大大咧咧的海燕，细心的海燕，傻笑的海燕……

“队长（臭丫头），请多多保重！再见！”我仰起头，天空中海燕的脸和都交错着闪过。

“琉璃……”浮竹抬起我的脸，伸出手轻轻的擦拭，我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浮竹……”我扑到他的怀里，任止不住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缓缓的无言的抱住我。

“你知道了，对吗？浮竹。”深夜，我和浮竹并坐在屋顶上，我没头没尾的问。

“嗯！”他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和，“原本只是偶尔会有一种错觉，可你的样子和性格都变化太大，我无法把你和‘她’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就是‘她’。”

“不问我为什么吗？”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