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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

看着周续青那副悠闲自得的姿态，程宿又觉得，自己那些猜想实在天马行空。

也许，逃避真的才是人类的本能。

不把那些联系当真后，程宿才觉得心里没那么沉重，后续的话，也才总算顺畅说出口。

“你是不是经历过那些梦啊？也是梦见的？还是重生？”

周续青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一个心照不宣的信号，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直到服务员敲门，程宿才回神，“进。”

服务员陆陆续续把菜上完，周续青才慢条斯理道，“先吃饭。”

他怕一会儿真把话说开，他这顿饭就吃不轻松了。

“嗯。”程宿也沉重地回了一声。

只不过，说是吃饭不提，但程宿还是有些忍不住，“能先简单透露一下吗？是前者还是后者？或者还有别的说法？”

周续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程宿便说不出别的话了，低下头机械地扒饭，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和周续青认识以来的总总场景，试图从中找出答案。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饭，等到周续青优雅擦完嘴，说了一句‘有什么就问吧’后，程宿才仿佛刑满释放般，长舒了口气。

“那些梦，是真的？”

周续青奇怪地看他，“妈不是说过无数次，是真的。为什么一定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是真的……”程宿没在意周续青的吐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是真的’上。

他把这句话来回念叨了好几遍，突然眼眶就红了。

如果是真的，那徐淼说过了，周续青二十五岁就……

他甚至不敢想那个字。

周续青问，“还有别的事吗？”

程宿低着头，声音很低，“对不起。”

周续青：？

程宿突然中气十足地吼出了声，“对不起！！周续青！对不起！！”

周续青瞪着眼，靠着靠背上，好半响回不过神。

最后，周续青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原谅你。”

他和程宿，徐淼，甚至程泽天之间，都没有深仇大恨。

他们之间的所有矛盾，都基于程嘉宁的存在。

这辈子早早揭露了程嘉宁会来到程家的错误，也算是割断了程嘉宁和程家人之间那段羁绊，以至于后续那些冲突和矛盾，都没机会发生。

而徐淼更是整个事件中，除他之外，最大的受害者。

如今一切都已经拨乱反正，他如果是个怨灵，如今也已经没什么怨气了。

程宿这些年对他也不错，程宿上辈子除了傻逼一些，嘴巴臭了一些，倒是没做过伤害的他事，他只是被程嘉宁蒙蔽了一辈子，每次都爱偏袒程嘉宁说教自己，但是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

相较之下，周续青更厌恶程泽天一些。

作为程氏绝对的掌控者，他不可能看不出程嘉宁的一些小心思，却因为徐淼的原因，而对程嘉宁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甚至有意掩盖。

程泽天的冷漠态度，其实比徐淼和程宿对他的伤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