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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3页）

&esp;&esp;原本还担心程怀瑾不肯陪他多喝，谁知道他伸手就挑了一瓶味辛的白兰地。

&esp;&esp;淡红色的液体无声地灌入他手中的玻璃杯，江哲随即笑了起来，也很是豪放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esp;&esp;苏芷没见过程怀瑾喝酒，她端了一杯最不醉人的果酒窝在沙发里。

&esp;&esp;江哲像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一般，因程怀瑾不拒绝他的任何的邀请。

&esp;&esp;江哲同他拼一杯，他就拼一杯。

&esp;&esp;江哲要他如何加码，他也就如何加码。

&esp;&esp;绝不拒绝。

&esp;&esp;渐渐喝到半夜，江哲有些醉了一般不停地说话。他说他总记得当年和二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度过的那段时光，时常一起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二哥最后如何把他带回家。

&esp;&esp;后来那么多年，再也没看程怀瑾露出过他这样随意、放纵的一面，只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esp;&esp;可江哲却也知道，他认识了那么多的二哥其实从未变过。

&esp;&esp;不会对他说过分矫情的话，却愿意每年这样由着他胡闹一次。

&esp;&esp;苏芷一直靠在沙发里听着江哲絮絮叨叨，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那个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esp;&esp;双肘支在他的膝盖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安静地听着江哲的所有话。

&esp;&esp;他像是永远也不会醉永远也不会失控。

&esp;&esp;苏芷身子隐隐地灼烧，仿佛是低浓度的酒精慢慢地产生灼热的化学反应。

&esp;&esp;她伸手将自己的杯子重新放回桌面，轻轻的一声“嗒”响。

&esp;&esp;也看见了程怀瑾转投而来的目光。

&esp;&esp;江哲还在一旁近乎喃喃自语般的说话，但是苏芷却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esp;&esp;昏暗的客厅里，他坐得离她那样的近。

&esp;&esp;苏芷也收回刚刚的觉得他永远也不会醉的结论。

&esp;&esp;沉默的目光里，已经有几分浑浊了。

&esp;&esp;漂移不定的、难以看清的情绪在程怀瑾的目光里酝酿。

&esp;&esp;苏芷也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的酒气，随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靠近，也逐渐变得愈发浓郁。

&esp;&esp;“……程怀瑾。”

&esp;&esp;酒精的作用下，她告诫的声音也变得发软，

&esp;&esp;然而，程怀瑾也像是微微的清醒，即刻也就停下。

&esp;&esp;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脸颊上游走，良久，才忽然开口问道：

&esp;&esp;“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没有找到那只小猫吗？”

&esp;&esp;没来由地，他此刻忽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esp;&esp;心脏重重地跳动，苏芷无法得知他到底为何又忽然问到这样的问题。

&esp;&esp;像是一个陷阱的预设，可她却没办法拒绝地往前走。

&esp;&esp;“为什么？”